那位学徒听了之后,脸色稍稍一变,道:“出诊苏家,呃,哦,我们这里的大夫,昨天没有出诊啊!小娘子可能记错了。”
苏清从袖中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他的手里道:“不必惊慌,我们只是想见见你们这里的大夫,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他。”
那名学徒垫了垫手中的银子,笑了笑又将银子放回了苏清的手里,道:“怕是我家师父不知道小娘子要请教的事情,小娘子还是会吧!”
苏清并没有止住脚步,只是便朝后走便道:“其实你们昨晚又没有出诊苏家不重要,只要我们出去这样说,便会有人相信。”
“哎,小娘子,做人可不能这样!”那名小学徒听到苏清如此说,不由得急了,“我们可没得罪您啊。”
“我只是要见见你们这里的出诊大夫而已,你如此抵触,难道是你们的出诊大夫昨晚在苏家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苏清一扬脸,带着些许疑惑的问道。
“让来访的小娘子进来吧!”
过了百药箱之后,里面是一个单独的房间,门口挂了竹帘,里面隐隐的有一个身影。
那名学徒闪身给苏清让出了路,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不情不愿的道:“小娘子,请吧。”
苏清冲他一笑,对梅红道:“你在此等候吧!”说完自己掀了帘子进去了。
里面坐了一个年逾半百的人,似乎正在整理药单。
此人一脸的清瘦,不过从他炯炯有神的双眼上看,他的身体应该很矍铄。
见苏清走了进来,那人笑道:“小娘子执意要见央某是有什么事吗?”
苏清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侧头,在他对面患者的座位上坐了,问道:“先生姓央而不是姓杨,这个姓倒是少见?”
央大夫一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何况只是一个少见的姓氏。”
苏清点点头一笑,“确实如此!我今天来只是想向央大夫求一剂可预防流疫的药方,不知道您这里可有?”
央大夫放下手中的药单,定眼看了看,有些警惕的对苏清道:“你怎么会认为我这里会有预防流疫的药方?”
“流疫的可怕之处,并不在此病有多么的难以治疗,而是在于它的传染,若此病能治,那便一定能防,这只是苏清的一点小看法,不知道对不对?”苏清迎上央大夫的探究的眼神道。
央大夫收回目光,提笔继续整理东西,道:“恕我爱莫能助!”
苏清愣了一会儿,道:“难道央大夫不怕被苏家的小娘子传染瘟疫吗?昨晚出诊之后,今日瑞福堂却依然照常营业,万一你将从苏家带出来的病气传染给来这里看病的患者,那岂不是罪孽深重!”
央大夫听了苏清的话以后,轻声一笑:“小娘子不必出言威胁了,昨晚老夫没有出诊苏家,也不知道什么瘟疫的预防方法,而且至今老夫也没有挺听过京城有谁家有了瘟疫。小娘子若没什么事,便请回吧,老夫还要做生意呢。”
苏清见央大夫不再理会她,只好走出了瑞福堂。
她一出门梅红问道:“小娘子,怎么样?”
苏清回头看了她一眼道:“央大夫说他昨晚没有出诊苏家。”
梅红一皱眉道:“怎么可能,于妈妈怎么会骗我,再说了她那这个骗我也没意思啊。”
“我知道,是这位央大夫在撒谎!”苏清肯定的道。
“央大夫,这个人的姓好奇怪,怎么会姓央呢,从来听说过有人姓这个姓。”梅红挠挠头一脸纳闷的道。
苏清便慢慢的往前走便道:“央这个姓是有的,不过这不是汉人的姓。”
她说到这里,感到她的脑海中似乎有了一些头绪,只是她越想越害怕。
“那是哪里的姓?”梅红瞪大眼睛问道,“难不成是蒙古人的姓?”她说到这里,不由得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是,是南疆人的姓!”苏清深吸一口气,正色道。
她们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苏家的方向走,正走着,远远的看到苏峻一脸着急的朝着她们走来。
苏清紧走两步上前迎上了苏峻,道:“二哥哥,这么着急的样子,这是要干嘛去?”
苏峻见到苏清之后,稍稍放松了脸上紧张的神情,道:“快随我走去,不得了了,五娘与六娘得了瘟疫的事情,被皇帝知道了,皇帝要将苏家封了呢,知道她们完全好了府上的人才能出来,你别回去了,随我去偏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