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担心,在院子里便有丫头告诉她谢姨娘没事了,只是虚惊一场。
她到底还是扶着丫头的手走了进来,瞧了她一眼才罢了。
见苏清在,便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她做什么要做傻事,她可从来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有什么人说了对她不敬的话?”她说着眼睛在满屋子的丫头婆子身上扫了一遍。
吓得众人都低头不语!
苏清未免怀疑,决不能将刚才宋嬷嬷的话告诉苏老太太,便道:“清儿也是刚到,刚才问了半天,姨娘也不说话,只是哭!”
说到这里苏清便适时的住了嘴,任凭苏老太太猜去。
苏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对众人道:“现在苏家是多事之秋,都少生些事,也让我省省心,我们家再也经不得什么事了,你们想想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苏家毁了,与你们能有什么好处!”
今日的苏老太太语气中显得颇为无力,再没有了往日的杀伐果断,似乎一夜之间老了很多。
她说完之后,嘱咐宋嬷嬷好好照顾谢氏,便起身离开了。
苏清发现苏老太太的步履越发的蹒跚了。
第二日一早,崔庸廷派人来通知苏家,说是苏恒几个人,为首的判了斩刑,秋后处决,因为苏恒不是主谋,所以皇帝格外开恩,只是判了流刑,并收没苏家所有的财产用于救助南方水灾中的灾民。
苏老太太一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差点便晕了过去。
苏家其他的人也都极为震惊!
苏恒已经年近半百了,这个流刑与死刑也没什么区别了,说不定到不了流刑地便会被押送的衙役折磨死。
正当他们已近绝望的时候,容玉急匆匆的来了。
她是公主,只要她还进苏家的大门,苏老太太自然是高接远迎。
这一次容玉没有避着苏老太太,而是对她讲了自己的来意。
“昨天阿清离宫前,托付了本公主一件事,本公主今早便替她向父皇禀报了,父皇现在要见她,她人呢?”
容玉的话,就如让苏家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都纷纷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苏清的身上。
苏老太太一叠声的将苏清喊道跟前,含泪道:“清儿,我们苏家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你等会见到皇上之后一定要好好说,知道吗?”
苏清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跟着容玉出了苏家的大门。
她记得那日皇帝曾经而她说过,苏恒的罪责依共而论会被削官抄家、贬为庶民,却没有提到会被判流刑。
流刑是仅次于死刑的刑罚,用在苏恒的身上,未免有些重了。
只是这是崔庸廷派人告诉的,并不是皇上的圣旨,现在皇帝派公主来叫她进宫,目的显而易见。
苏清随着容玉到了皇帝的御书房之后,发现昨天她题了字的那幅画,已经被皇帝挂了起来,就在御书房东墙最显眼的地方。
皇帝见到苏清之后,满面含笑,完全没有了昨天听到西北军报时的震怒与失措,“所有看过这首诗的人都大为赞赏,只有拥有一颗坚贞不屈的心,才能将梅花写的如此动人,坚冰不能损其骨,飞雪不能掩其俏,让人看了之后,会感到一切险峻都是不足为惧的。”
苏清听了此言,只能谦逊的道:“陛下过誉了!”
“因为此诗,朕决定重重的赏你!来人!”皇帝自从苏清进来之后,便只字未提苏恒的事情,苏清也便没有问。
容玉也只是笑盈盈的站在一边看着苏清。
不多时,几个太监鱼贯而入,没人的手里都拖着一个托盘,每个托盘上都装满了五十两一锭的银子。
皇帝一笑道:“宣旨太监一并跟着去苏家吧,朕感于苏家三小姐的孝心,从轻处置苏恒,贬官为民、罚没苏恒原名下财产,另苏清才德兼修,赏金一千两!”
苏清听了满是惊讶的看着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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