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容一愣,若不是因为对方是祈归的哥哥,他倒要从里面听出几分情敌才有的酸溜溜的情话了。
房门被无情地关上,凌芷容落寞地站在门口,不过一想刚才慕容痴凡的话,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伸了个懒腰,就这样转身又飞走了。
慕容痴凡一直在门后紧紧攥着祈归的手腕,等到院子里传来了轻功飞离的声音,他才放开她。
一双眼,如冰,如火,紧紧盯着祈归:“城里的告示,你看了没?”
祈归面无表情:“看了。”
慕容痴凡一阵紧张:“是他吗?是他来了吗?”
她闻言一愣,心知他问的是凌煦,却一脸纯洁无辜地反问:“谁啊?”
“……”慕容痴凡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她。
祈归的小脸始终面无表情,一双眼眸比无辜还要无辜,任他是只老狐狸也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而慕容痴凡此刻则是非常紧张忐忑,因为他这些年隐匿在凤城,早已经对这里的一切了若指掌,先占据凤城成为突破口,供他的地下军队浮上水面,从此休养生息。他一直是小心翼翼,不动声色,偏偏就在他秘密准备发兵的前几天,忽然满城都是这样的告示,这样的现象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让不敢失败的慕容痴凡,心中警铃大作!
祈归看着他,诧异道:“你怎么了?你说的到底是谁?我认识?”
“南宫焕,是他吗?”他紧紧盯着她,进一步问:“你真的不清楚?”
祈归嘴角一抽,抬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一下,道:“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你也不想想,我被掳来都几天了?我多少天没跟南宫焕联系上了?他在干什么,我怎么会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真是!”
“……”
“还有,就算我以前是他的婢女好了,他宠爱我,却一直不是真的喜欢我,不然我也不会还是完璧之身了。他不可能什么都跟我说的。而且,之前南宫焕马车的方向是要去江南荔城,而非凤城,他再喜欢我,我也是个婢女,如今人海茫茫他无处可寻,不可能放弃他原本的目的就为了一个小小的婢女!况且,人海茫茫,他怎知我在哪里?他又要这么多硫磺做什么!”
祈归一脸鄙夷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傻瓜。
慕容痴凡闻言,想想也觉得有道理,终于松了口气:“可能是我太过紧张,怕失去你。”
祈归心里这一下,是真的鄙夷了,他害怕的,明明就是凌煦会突然出现,破坏了他的攻城计划!
深夜的官道上,马车继续。
凌煦披着被子,数星星数的累了,已经睡下了。
玄日在马车外道:“爷,有祈归的消息了!”
凌煦闻言当即醒了:“进!”
玄日掀了车帘走进去,递上一副画像,道:“最先抵达凤城的影卫,听说城里凌家今日来了一位绝色佳人,便留心走访,今日午时在织造局对面的酒楼画下了那位女子的画像,刚飞鸽传书过来,奴才一看,那就是祈归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