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胥宁也看出来,凌予搞不好,还被罚酒了。
这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凌予上前揽着靳如歌的腰肢:“老婆,慢点走!”
靳如歌一捏鼻子,伸手就推他:“酒味!难闻死了!”
凌予被她推开,面色一愣,收回了双臂乖乖站到一边,问着:“老婆,是不是胃里又不舒服了?”
以前,他偶尔有应酬喝了酒回去,她都是主动窝到他的怀里,半带心疼半带责怪地问着,都喝了什么酒,喝了多少。今天,她却推开了他!
靳如歌冷着脸,没搭理他,直接挽了乔欧的胳膊道:“扶着姨妈,我们回去了。”
这家火锅店的大理石地面刚刚拖过,有点滑,靳如歌肚子太大了,下楼什么的都看不见自己的脚,乔欧闻言当即拖住她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扶着,与凌予擦肩而过的一瞬,还颇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那意思仿佛在问:你怎么得罪她的?
洛美薇拉着靳子洛,也赶紧跟在靳如歌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护着。
凌予静静看着这一幕,心里实在难受。
她从来都是崇拜他,体贴他,心疼他,依赖他,可今天却推开他!
从来没有过的焦躁与心慌,他不明白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如果只是中午那个电话的话,他都解释清楚了,全家人看的出来,都是相信他的,他也没有必要对自己的家人说谎,怎么明明解释清楚的事情,还能成为矛盾呢?
胥宁从他身侧上来,抬手搭在他的肩上:“如歌怎么了?你们之间的矛盾,不像仅仅是中午那个电话。”
凌予眸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事情太多了,现在费脑子再从头想,他还真的想不起来,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无奈地叹气:“可能,我真的老了吧。。。想不起来、最近时间越来越不够用,精力也越来越不够用了。”
凌予有些惨兮兮地说完,胥宁同情地跟着叹气。
“没事,如歌要是不懂事,我帮你收拾她!”靳沫卿拧着眉,揽过凌予的肩往外走:“放心,没事!”
靳沫卿故作大大咧咧的姿态,想要让凌予心里轻松一些,可是刚刚被他拉着一起走的凌予,听见靳沫卿这么说,当即顿住了步子,很严肃地看着他:“姐夫,以后别在那样说如歌了,她性子本来就要强,你刚才吃饭的时候当那么多人面说她,她心里跟我又有疙瘩,反而会适得其反的。再说,这些年我都没舍得凶过她一句,她可是你女儿!”
胥宁跟靳沫卿闻言,皆是嘴角一抽。
靳沫卿不过是想要宽慰凌予,胥宁也听出来了,只是凌予却心疼老婆,不肯让任何说自己老婆不是,即便是岳父大人也不可以。
靳沫卿摸摸鼻子,笑了笑:“呵呵,好,走!”
回去的时候,大家都坐在大面包车里,靳如歌选择最边上的位置,拉着乔欧贴着自己,而凌予他们三个后来的男人们,也只能坐在最后一排空着的位置上。
夜色渐深,北京的深秋非常寒冷。
靳如歌只是在窗口呵出了些许热气,凉薄的玻璃上就染上了一层薄雾。她轻轻看着,抬手,在上面画了一颗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