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渐渐悠远,祁夜宠溺地看着不远处的女儿,那是他生命的延续,更是他的命!
“若是小珠珠长大后还是喜欢小天凌,我就跟凌予说,让他成全他们!”
“你疯了?”靳沫薇不可思议地看着祁夜:“小天凌是如歌的命,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来的,尤其凌予的脾气你不知道?你敢跟他提,他就敢跟你翻脸!”
让女儿嫁给小天凌,祁夜是疯了吧!
“我可是如歌的亲姑姑!小珠珠是我亲生的,小天凌是如歌亲生的!”
靳沫薇就知道祁夜这个人宠妻如命,宠女亦如命,但是她必须清楚地让他知道:“如歌当年跟我说的时候,如歌已经怀孕了,如歌自己都说了,如果一开始她知道凌予是她舅舅,她绝对不会碰凌予一下的!况且,如歌跟凌予之间有奇迹,小天凌跟小珠珠之间是死的,没有奇迹!”
沉默了好一会儿,靳沫薇又说:“等小珠珠长大些,送她出国吧,就好像当年如歌跟孙浩然一样,如歌三年后回来,孙浩然不是也娶了女军官了么?”
祁夜目光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没说话。
以前,他的想法一如现在的靳如歌,只觉得孩子们只是闹着玩的,懵懂的怦然心动的感觉,他们小时候谁都经历过,等他们长大了,遇见各种不同的人,就会渐渐明白,这种淡淡的喜欢,跟深刻的爱情,是完全不一样的感情。
可是,他自己的女儿,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都看的透透的。
祁夜忽然侧过脸,看着靳沫薇:“心肝,爷三岁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从那时候开始,你一直在爷的心里,哪怕后来你被选送进国家队密集训练,我们整整四年没有见面过,但是,爷每天都在想着你。”
祁夜的这番话,是事实,之前求爱的时候,也跟靳沫薇说了很多遍了。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靳沫薇:“你有没有注意过小珠珠看小天凌的眼神?”
那种眼神,就好像他小时候看靳沫薇,带着期待与眷念,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激动窃喜。
靳沫薇不说话,淡淡眉头微微蹙起。
祁夜叹了口气,倾身上前将她拥进怀里:“小天凌去法国两年,小珠珠每天都问我们,小天凌什么时候回来,没有一天是间断过的。胥宁刚才告诉我,小天凌送给小珠珠的小金表,上面刻了小天凌的英文名字,他一直都不舍得戴,今天却送给了小珠珠。”
靳沫薇眨眨眼,点点头:“刚才换衣服我帮她拿掉手表,她还嘱咐我一定要放在包包里,不要掉了,我看见了,那是一块崭新的手表。”
祁夜沉默不语。
在祁夜的字典里,他的行事准则只有三个字——看心情!
女儿受了委屈,他会不开心,如果女儿真的跟小天凌有这样的倾向,又不可能的话,那么,长痛不如短痛!
傍晚,靳沫卿跟胥尔升睡了一下午,渐渐醒了酒,洗了澡,换了衣服,就跟各自的妻子一起,出了房门与孩子们会合。
他们一起在胥宁专门为家人留的一间顶级包房里美美地吃了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