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瘦猴目惊口呆,朔阳子的眼里也是异彩涟涟。
饶是三人脚程不慢,从青松观走到朔阳子的小道观也用了将近四十分钟。夏天太阳出来的早,三人到达小道观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这处道观,藏在高大的树木中间,不走近看,就不容易发现。就算有人游兴好,顺着青松观后的小路一直走到这里,看见观门紧闭,也不会随意的敲门。
再说,像朔阳子这样的,你敲门他也不给开啊。
一路上朔阳子只是向骆飞和瘦猴介绍云霞山的自然景观,绝口不提替人治病的事。这也是估计有瘦猴这个外人在场,老道士不愿让普通人知道那么多。
到了小道观,朔阳子上前喊开了门。
一个小道士过来开的门,朔阳子低声问了他几句,就带着骆飞和瘦猴进了道观。
朔阳子先在三清象前拜了一拜,这才带着骆飞两人去到后院,亲自安排两人住下。
瘦猴坐在车上还迷瞪了一会,骆飞是一眼都没眨,这会早就累的不行。也不管怎么治病的事,先睡个够本再说。
朔阳子安排好骆飞和瘦猴,就敲开了另一个方向的一间房,一名身着道袍的威猛老者将他迎了进去。
从朔阳子一行人进到后院,一间房子里的窗户后,就藏着几双眼睛偷偷的打量骆飞和瘦猴。
骆飞早就发现有人偷看,不过他不在意。这是朔阳子的地方,还能有人对他不利?
见院子里没有了人,那几个偷看的人这才坐回到房间的凳子上。
屋子里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一副小白脸的架势,他用手指敲着凳子边,故作老成的说:“师兄,这就是朔阳子前辈请回来的帮手?你看哪个像身怀绝技的?那个瘦瘦小小的?那人一看就是普通人,脚下虚浮,没有一点功底。那个年轻点的倒是像练过的。不过他这年龄,能有多大的本事?”
旁边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也在帮腔:“师兄,小师弟说的对啊。师妹这病,连师父都看不好,别人能有多大的把握?朔阳子名声在外,也是老一辈里顶尖的人物,他看不好就算了,怎么找回这么两个东西,是不是他被人骗了?”
一直没吭声的师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壮实汉子,他听自己的师弟们越说越没谱,就抬手制止道:“胡说些什么?朔阳子前辈也是你们能评论的?他老人家成名的时候,还没你们呢!朔阳子前辈行走江湖一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听过?能被这俩人给骗喽?前辈行事,自有他的章法,咱们不要多加议论。”
那个小师弟却是不太服气的说:“大师兄,说起来弄鬼一道,哪还有比咱们茅山派更门儿清的?这位朔阳子前辈,虽然身手见识无一不让咱们佩服,但是到底没有咱们门派这么深厚的底蕴。要不然也不会对师姐的病束手无策。他这次信誓旦旦的能找来高手,也不过带了两个没用的人回来,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够了!”大师兄终于忍不住了,呵斥了小师弟一句。看着小师弟委屈的包着嘴,只好又耐心的解释起来:“师弟,你在门中长大,大家都宠着你,爱着你。你自己也争气,小小年纪就练的一身好本事。我本来也是不愿意对你说重话,可是你师姐的病……唉,师兄这些天心情不好,你莫怪我。”
听师兄提起师姐的病,小白脸师弟脸上也是一片忧色。“大师兄,是我不对。”
摆摆手,不让小白脸师弟往下说了。大师兄说道:“这两个人不见得就是来给师妹治病的。怕也是朔阳子前辈请来的高手门下。你们两个这几天就是遇见了,也都给我恭恭敬敬的。毕竟咱们是来求人的,恭敬些总没错。为了师妹,咱们三个什么不能做?”
这位大师兄的神态,好像对骆飞和瘦猴恭敬一点,是多受委屈的一件事一样。
其他两人纷纷点头,也是一脸的庄重,好像自己为了替那位没有露面的同门姐妹治病,甘愿受辱一样。
另一间房间里,朔阳子坐下身子,茶都没有顾上喝一口,就急急忙忙的说:“钟鼎兄,幸不辱命,人我给你请回来了。”
和朔阳子相对而坐的老者听了,露出了感激的神色。“道兄真是急公好义!为了我的兰儿,你可是费心了!”
朔阳子摆了摆手,说道:“言重了。兰儿可是我的侄女,我不管她谁管她?这次也是我这侄女运气好,人刚到花市,可被我给截住了。要是等到今天再去找,就不一定找的到了。”
叫钟鼎的老者感激的说:“还是道兄动作迅速。你请来的这两位正在赶路?那为何一到你这里,就高卧安眠?莫非是有什么仇家对头在追杀他们不成?要是这样话,老头子倒是能帮上点忙。”
朔阳子呵呵一笑,说道:“钟鼎高见。不过能替兰儿化解这场危机的,是那个年轻的,那个瘦瘦小小的是局外人,对我们这一行不懂。什么事都得瞒着他。那个年轻人身怀异术,天赋异禀,非我辈能比。不过这两个人倒不是在躲什么仇家,只不过被警察通缉了,正准备逃到国外去罢了。”
“逃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