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敢肯定,秦黛心对自己是有情的,依她的性子,会让不喜欢的人近身?两个人现在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名分基本上也就算是定下了,自己连定情的信物都送了出去,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眼前是个好机会。
“本人被人叫做活阎王,而且历代的炎黄首领都被人称作‘炎王’。”他伸手朝身上摸索着,不一会儿就拿出来一个黑漆漆的小牌子给秦黛心看,许是动了情的关系,慕容景的声音特别沙哑,全身上下都绷得紧紧的,某一处更是疼得厉害。
秦黛心假装不知,暗暗庆幸自己逃得快。她反复看了看慕容景替给自己的这块牌子,手中这块牌子的尺寸材质与桌子上那个一模一样,惟一不同的是牌子上的字有所变化。
慕容景这块牌子上写的是“炎王”。
他送给自己那块上面则是写着“炎后”。
这下子,秦黛心即使是傻子也明白了,王,后,意思不言而喻。
他这是变告白吗?
秦黛心沉默了,两人门第相差悬殊,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她不过是个商人之女啊!就算自己对他有好感,可在封建社会体制下,他会顶着压力娶自己吗?上次在睿亲王府时,他倒是也这样一本正经的跟自己说过,还承诺过会去向皇上请旨,娶她为妻。可即便是他要娶,自己会嫁吗?
她害怕。
若是不爱,即便嫁了又怎么样,她可以杀了他,可以冷落他,可以对他府里的莺莺燕燕不屑一顾,她跳脱出来,顶着个王妃的名分。即使是孤独终老,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若是爱呢?秦黛心只觉得心口发疼,若是爱,必定是要全力以赴的爱,不容二心的,他,能做到吗?
屋内的气氛本学有些压抑,秦黛心这突如其来的沉默更是把这种压抑推到了顶峰,只让人觉着连喘气都有些难了。
慕容景见秦黛心一言不发,知道她心中有所顾忌。这才道:“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要对本王爷负责。”
“王爷不是在说笑吧?”秦黛心在心里啐他一口。心想谁对谁负责啊?自己吃点亏不跟他计较也就算了,毕竟他吻技还算过得去,自己也没啥真正损失,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自然没有古代女子被人摸个小手就寻死寻活的想法。但,凭什么是自己为他负责?
“本王从不说笑。还有,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下次在见面时,你只准叫我的小字。”慕容景本就是贵族出身,再加上他又是炎黄的掌舵人。身上自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他习武多年,又上过战场。身上的肃杀之气是掩也掩不住。如今他一本正经的说起话来,身上寒冷的气息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他不容人质疑自己的决定,语气神情更是像从冰窟窿里面捞上来似的,冷的怕人。
换作常人。也许早就被吓怕了,只怕都不敢用正眼瞧他!只是秦黛心是谁?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冷清的人。她会怕他?
一双美目不服输的朝他瞪了过去,脸上的表情明晃晃的诠释着三个大字:“凭什么?”
“敢情上次我说的话你一点也没听进心里去?”小字,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叫,她有这个资格,“我以为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
上次在王府,自己不是已经跟她表明心迹了吗?他承诺过,自己只属于她,为什么现在她又表现得如此畏缩呢?
慕容景咬牙切齿的握了握拳头,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把事情说清楚,何至于现在两人还没个定数。
秦黛心讪笑一下,听进去了,怎么能没听进去呢!
他在她心里,是有位置的,如果非要嫁人的话,嫁给他比嫁给别人好太多了。
恍惚间,慕容景突然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炎后令牌道:“你可知道这令牌的意义?”
秦黛心摇了摇头,“除了证明身份,我想不到其它的。”
“不错,这炎后的令牌的确是为了证明身份,拥有这个牌子的人,不但可以调动炎黄的力量,而且还有一个许心之诺。”
秦黛心皱了皱眉,“许心之诺?什么意思。”
慕容景吻了吻她的额角,等紧绷的身子似乎稍有缓解后才道:“凡为炎黄者,一生只准娶一个妻子,不得纳妾。我在接受炎黄这个位子时,已经发过重誓了,不得违背炎黄的宗旨,不得夫妻离心,否则人神共诛!”
秦黛心被吓了一跳,这个誓言可算够重的了,古人敬畏神明,轻易是不会发誓的,既是发了誓,就一定会做到。
“承蒙王爷错爱,小女子感激不尽。”她把话说得漂亮,却一点也没有感激的意思,“可是,你会不会太霸道了一点?”
“怎么,你有意见?”他语气依旧霸道的让人头痛,周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容人质疑的威严,二人离得近,秦黛心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怒意。
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