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属于男性的气息吹入耳中,使侯楚楚像被电了一样,连连侧退了数步。
她的俏脸通红,羞恼地说:“我不会信的,世玉哥说过对我不会变,我不想再听你说话,你走开……”
“楚楚姑娘急什么?”张敬青佯作惊讶道,“纵然他们一起上去,也只是看个热闹罢了,有高手交战,这对任何修士而言,都是一件非常难得的机会罢?嗯,应该只是巧合而已,看姑娘的反应,怎么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侯楚楚薄唇紧咬,突然快步离开,竟是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了。
张敬青没有追,望着她的姣好背影,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少阁主,您怎么肯定她会追上去?”中年男子走过来。
“女子善妒,尤其爱恋深沉的女子更是如此。”张敬青淡淡道,“对于她而言,李世玉是属于她的,不容任何人染指。所以,她一定会跟上去的。”
……
一道肉眼难以分辨的剑光冲入九重天罡,真罡流如同凭空出现一条笔直的裂缝,直通往更深处。裂缝迅速延伸,剑光由一开始的一道,化为千、万道,裂缝由一开始的手掌粗细,变成了一个宽达百步的甬道,直通天际。
“还是那么霸气侧漏啊,毁我分身的账,今天一起算。”
在真罡第九重时,千、万道剑光止住势头,缓缓显露出一个人来。
此人脚踩飞剑,负手而立,身着青色道服,乌发束个马尾,脚下的剑光并没有散去,而是化为一道道拖着长长尾光的小剑,在飞剑下方旋转成涡。
他敦厚的面容上尽是冷漠,却没有理会说话的人,而是望着对面一个女子:“以为我不敢杀你?”
这人自是剑斋大师兄,他脚下那些剑光,全由玄昊剑意组成,真人以下修士,只是看上一眼就觉心惊肉跳,根本不敢靠近。
所以尽管剑光刺穿的甬道久久未散,也无人敢于逾越,跟着上来的修士,全都隐在下层天罡层窥视。
他这话一出,女人右手边一个男子双眉微轩。他身周数十丈内马上变为虚空乱流,不是被巨力击碎虚空而显出的虚空乱流,而是虚空乱流无视了地域的限制,直接来到了真界,比流动的真罡还可怕。
除了萧无极以外,天罡层里还有四个人。每个人都站在一个方位,围成了一个小半圆。
“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呢。”
女子檀口轻开,发出悦耳的声音。她看着二十一二的模样,身着一袭淡黄的百褶裙,面容娇美,艳光四射;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带着满满的笑意,直勾勾盯着萧无极:“两百年不见,一见面就喊打喊杀,未免太无情了,亏人家昨晚一想到能见你,就激动得睡不着觉呢。”
“无量吾佛,小僧是否应该回避一二。”女人左手边是个慈眉善目,方脸大耳的年轻和尚。一袭锦斓袈裟套在外面,内里是灰色直裰,脚下踩了一个五种颜色的莲台,看着非常瑰丽。此乃“心莲法座”,突破菩萨境的僧人都会有这么一个法座,其内蕴含其主领悟的本源之力。
他的双目紧闭,好像两人要做什么失礼的事一样。
“法河,你这臭秃驴,两百年不见,你的嘴还是一样又碎又贫!”女子笑骂道。“三圣老糊涂了,居然让你进入圣地佛陀系列。”
“云襄施主此言差矣,佛祖既然认可小僧,说明佛祖认可小僧的道,怎么能说是老糊涂了呢?”和尚轻声说。他自是法台宗宗主的亲传弟子,人称法河禅师,是说他的法力如同大河一样深不可测。
“老子不是来听你们废话的。”和尚右手边是个邪气凛然的青年,他满脸的不耐,“有账算账,不算就滚一边去。”
此人便是邪尊了。相比起面对苏伏,他的脾气看起来不是很好。
“我看先滚的会是你。”女子右手边的男子淡淡说道。
他自是云山城大少爷云照翎,说着话的同时,他的瞳孔忽然间发红,虚空乱流滚动如海潮一样向邪尊撞了过去。
同时,法河禅师笑眯眯地双手合十,脚下法座的其中四片莲叶突然脱落,往萧无极飘了过去。
在飘动的过程里,每片莲叶都生出一股本源之力,分别是:成住坏空。
正是佛门四相境里的四种本源之力。
成为降生,住为持续,坏为毁灭,空为重生。佛力由此源源不绝,故称立地菩萨。
那四种本源之力相互连结牵扯,隐隐有梵音念诵,此心莲不知经过多少年的修持,如有千万信众聚于其间,此时便都在莲叶周遭显现,就见无数真言从哪些虚影口中发出,犹如雪漫千山般涌向萧无极。
“臭秃驴,他是我的!”女子自是太乙圣地太上仙园的弟子云襄,她噘嘴骂了一声,也不见她动作,真罡流如被导归入正流,内中如有实质般的真罡铺天盖地地压向法河禅师。
萧无极神色不变,骈起右手食中二指,轻微地一动,脚下旋转的剑光顿时分流,直往云襄及法河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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