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天地复又改换,凌远寒发现自己又回到校场,刘元宇迫不及待的祭出剑光,一拉凌远寒,就要向太元山脉冲去。
凌远寒急忙道:“等等,刘师兄,此次非止我一人,还有一个也在校场里。”
而凌远寒下一个自然轮到宫月衣,刘元宇无奈,只得按捺性子,幸好没有多久,宫月衣就面色如常的走出草庐,他也不管她是否通过,径自将她拉出幻境,祭出剑光,带着两人疾驰而去。
……
剑斋元磁山,阎浮十八峰。
阎浮殿内,李道纯的样子一点没变,有些黝黑的面上还是挂着宽怀笑意,觐见他并不难。
整个剑斋都由各部职司各自运转,许多事务都巧妙结合,他这个剑主除了重大决策以外,一般是不用处理杂物的。
得知刘元宇匆匆赶来要见自己,他自然不会推脱。
待刘元宇带着两人进来时,他的眼睛微微一亮,这两个似乎是新入门的弟子,满脸的新奇,不但是对阎浮殿,还盯着自己猛瞧,一点也不怕生,最重要的是,一点也不害怕自己,这倒是有趣。
想到有趣,他就不禁微微一笑,好久没有这样纯粹的欢愉过了,剑斋在他手中发展出了前所未有的盛世,他自然为此感到欣喜。
“弟子刘元宇,携新入门弟子凌远寒,宫月衣见过剑主!”
刘元宇恭敬的行礼罢了,又让二人行礼,待二人恭敬的礼罢,他方才继言:“此次急来面见剑主,乃有要事要告诉。好教剑主知道,这两个新入门师弟乃是苏师弟遣来,这是他的信……”
他不敢卖关子,直接就把最重要的消息说出来,随后将信恭敬的呈上去。
李道纯在听到苏伏两字时,面上的笑意就渐渐隐去,他接过来信,很轻的撕开封口,取出里头的折叠工整的信纸,轻轻摊开看,只见其上写道:
“剑主圣安,弟子苏伏拜上!”
“久未传讯,实有弟子不得已苦衷,今特以书信问候,又着两个天赋异禀弟子,为剑斋效犬马之劳百载,望剑主准允弟子一片赤诚之心。”
看到这里,李道纯精神一震,他不怕苏伏提条件,他就怕苏伏什么也不提,什么也不要,那就真的是情分淡了。
“弟子业已修复伤势,望剑主与诸位关爱弟子之人不用担忧。现今伏回首,承蒙剑主与诸位长老师兄厚爱,恩义总也难尽。当年一剑,就当剑主砥砺顽石,伏心中无恨。”
“石师兄死时,已将个中情由告知于我,弟子会守护剑斋,就像石师兄爱着剑斋那样爱着剑斋……”
接下来就是讲述这十年以来的大致经历,而今被困锁一方不能脱出也一一说尽了,但却没透露闭关之所。
这信纸不大,单薄的只有一张,洋洋洒洒数百字,就占了大部分篇幅。临近末尾,苏伏终于提到了苏瞳:“另有一事,弟子特要感谢剑主厚恩,便是爱女苏瞳,受剑斋护持多年,弟子因故不能见她,累她十载等候,心有戚戚。而今弟子已有自保之力,望剑主准允弟子将爱女接来团聚,只需交由凌远寒,宫月衣即可,他们自会送来弟子身边。”
“最后,望剑主代弟子问候飞仙师兄,鸩长老,斑坊主,两位首座,无极师兄,玄清师姐等,他日有暇,定当回来一一拜会!”
信的内容便到此为止,李道纯有些落寞的放下信纸,叹了一口气:“亏欠就是亏欠,他有此心意,也算难能可贵。”
信的最后一段,用的是‘拜会’,而不是‘拜见’,虽也用‘回来’。不会留下的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刘元宇见状,心头就大概猜到信中内容,以他对苏伏的了解,他怕是不会再将剑斋当成自己的家了。裂痕就是裂痕,不论怎么弥补,摔碎的东西,总无法复原成原来模样。
“也罢!”李道纯复又淡淡笑道,“活着就好!”
他说着,又转向刘元宇道:“今日事情不得泄露给任何人知晓,你明白么?”
刘元宇忙行剑礼,恭敬应道:“弟子明白,事已毕,弟子便先回金鳞城了……”
他心中微微遗憾,本来还想将此事告知苏瞳,以慰她思念之苦,亦可见见自己魂牵梦萦的姑娘。
李道纯点头道:“你去罢,凌远寒,宫月衣二人留下,本座还有话说。”
待刘元宇退出去,凌远寒两人再行剑礼,因苏伏特意嘱咐在剑主面前不得放肆,倒也中规中矩的说:“剑主,不知留下我二人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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