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自己年纪痴长他一倍么?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朝夕月冷冷瞥了他一眼,对于没有培养价值的弟子,她向来缺乏耐性,真是要多冷漠有多冷漠的训斥:“平日让尔等勤勉修行,若是修为足够,还会到我处来告状?被打了就自己打回来,难道你是我弟子,他就不是了?真是没用的东西!”
高于世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心中又是惊,又是怒,满腔的愤懑都无法泄,一口牙齿都快要咬碎了。
红袖是颇有一份精明的,此时见局面完全不像她筹谋那样,顿时反应过来。她眼珠子微微一转,忙即道:“师尊,难道您不是来查孙师兄的事么?”
苏伏冷眼旁观这闹剧,见红袖又将火线引到自己身上,他不咸不淡的说:“我的什么事,还累你们如此兴师动众?”
朝夕月笑眯眯的来到苏伏身前,抬起藕臂来,轻轻抚着他头,轻柔的说:“仲谋啊,他们说你被夺舍了,为师一直不信,你给为师说实话,你是被夺舍了么?”
苏伏脸色一正,凛然的说:“师尊,是哪个混账造谣,难道我孙仲谋为了师尊,为了北邙宗做的事还少么?”
“确实是造谣么?”朝夕月仍旧笑眯眯的问。
苏伏正色道:“必是造谣,我是孙仲谋,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
此言他说得坦荡,是因为他确实没有想过杀死孙仲谋,只要没被识破,他还未想过离开北邙宗。
“你们看!”朝夕月回过身去,向着两人摊了摊手说,“仲谋是他是仲谋,此事你们还有什么疑问么?”
红袖眼见形势急转直下,急的快要哭出来,这朝夕月怎么一副不打算计较的样子,这和她说过的可不一样啊。
“师尊……孙师兄若是被夺舍,怎么会自己承认?”
她急声说道:“师尊不是说过要探查他的识海么,只要一探查就真相大白了,徒儿绝没有冤枉孙师兄。”
高于世亦同猛点头:“师尊,师妹所言甚是,必要探查过识海方能确定,否则若他是敌对大门阀之人,我北邙岂不处于危险之中?各样根本经义都会自他口中泄露,北邙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朝夕月笑容愈的迷人,忽然弯身将受宠若惊的两人扶起来,柔声的说:“你们两个先起来,此事倒也不是不可行。可你们要知道,仲谋已经说了,他对北邙宗忠心不二,你们仍要怀疑,为师亦非不明理之人。可若是应了你们,探查过仲谋识海后,却没有查出问题,你们准备如何赔罪?”
“赔罪?”红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朝夕月淡淡道:“就是赔罪,你要知道仲谋是夕月山不可或缺的弟子,少了他,为师不知有多么头疼,若果因此冤枉他,进而使他离心,为师的损失谁来承担?你们不赔罪,就想获得仲谋谅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