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儿歪着螓,美眸都笑成了月牙状,欣然道:“你说得对,是我着相了。”
苏伏再不停留,身形蓦地化作无数的白点冲天而去。他可没有忘记朝夕月的交代,只要在外围探看即可,虽然很好奇异宝为何物,却暂无心思去谋夺。就目今所拥有的,他都无法全数掌握,图谋更多有何益处?
“师姐,师尊交代过,不要与北地庐州的魔门任何人有瓜葛。”
江河在苏伏走后,冷冷说道:“这个孙仲谋满口的大道理,不定心底怎么坏,定也是心怀别样目的的接近师姐,师姐千万要小心!”
竹儿不悦道:“开口师尊交代,闭口师尊交代,其实这些都是你自己的意思罢!若你能在孙仲谋面前说出这话,我还高看你一眼呢,不要在人家背后说坏话,真是坏死了。”
“江河,我不想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继续待下去了,你们探看毕了,就自己离开罢!”
她语罢,挥了挥手,身形就腾空而起,向着恶地外而去。
江河仍然稚嫩的脸上有些阴沉,他在法相宗立门后就入门,那时他还小,竹儿把他当做亲弟弟一样疼爱,心底早就种下了她的身影。
只不过愈是长大,竹儿对他愈是冷淡,他满心认为这全都是剑君苏伏的错,从不曾反省过自己,暗里将其恨个半死。好在十载不曾有消息,世人都道他已死,他自然也是如此认为,即便没死,他也很有自信,能将其斩杀。
当然,他的修为也确不是虚假,五岁入道,至今修道不过十六载,已是堪堪晋入抱虚境,进境颇是骇人。许是年纪尚幼就增寿,他的面貌便维持在了十八左右的年纪。
也为这进境,他心高气傲,眼高于顶,一般修士他是不放在眼中的。而平常做这一副谦恭的姿态,都只是为了迎合竹儿。且若不是碍于荼毒的恩情与竹儿,他早就被大门阀收纳了去,怎么会留在法相宗。
“师兄,要不要去一个人看着师姐?”
江河在法相宗的地位,是仅次于少数几个人的,门下这些弟子都恨不得天天巴结着他,这时便有一个弟子献殷勤道:“至少要破坏那个孙仲谋与师姐单独相处的机会!”
“你以为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江河冷冷瞪了他一眼,“师姐有师姐的分寸,不要你们来操心,都给我打起精神,盯着恶地,出了异宝才不会落于人后!”
“是!”
一众法相宗弟子轰然应着,那个开口的讨了个老大没趣,悻悻的暗中咕哝:你巴的师姐那么紧,又要故作大方,难怪师姐不喜欢你。
就在此时,恶地的核心位置蓦地有一股宝光冲天而起,处于恶地的所有修士,静止一瞬,遂好似炸了锅一样的沸腾,‘嗖嗖’的破空声不绝于耳。
敢来恶地争夺异宝的修士,皆为凝窍以上,整个恶地少说也有千个修士,这一声势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江河怎么会慢于人后,他祭出一件法器便向宝光冲去,其余弟子则取出御风舟紧随其后。
待到那地,只见得焦地裂开,天翻地涌,绽出无量刺目的宝光。
所有人眼睛都瞪大了,随着修士愈来愈多,遮天蔽日的将这宝光给团团围绕,所有修士贪婪盯着宝光的同时,都不忘警惕身边。
约半个时辰过去,大地忽然一阵阵颤动,只见的焦土四分五裂,而后冒出一点浓郁宝光的端倪来。
所有修士尽都哗然,无比眼热的盯着那宝光,没有多时,土地开裂,便缓缓显出一个异常巨大的金华宝幢的檐沿轮廓。
待过数息,便见一幢魁伟无比的建筑缓缓破土而出!
“这……这是?”
奇异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修士能够认出来这建筑的真面目,而就在暗处,鲁惇面色带着诡异变化,将身形藏于所有人之后,显对这宝光有一份非同寻常的忌惮。
“哼,朝夕月那个女人,竟如此不知死活将孙仲谋遣来此地,他倒知机,懂得躲远……”
鲁惇冷冷笑着自语,他本身乃是风越山的人,师尊便是风越,只不过他的年纪与朝夕月差不多,素来也不将那娘们放在眼里。
“不想死,就全都滚开!”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像似炸雷一样响彻在所有修士的耳边,他们几乎是下意识的以为有人要独吞这宝幢。
然而待一个着雪白宫装女子缓缓从天而降时,他们神魂都不由为之颠倒。
很快便有人认出她来,颤抖着唇,激动的说:“叶……是叶璇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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