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盟依附东都,料想不敢有分心。北邙宗虽脱于魔宫,然其实力偏弱,亦无力争取,怕也要退居二线观望。”
苏伏闻此便道:“既然如此,天道盟此次将以何样形势来争,怕不是同妖族那样,数万修士挤入一线渊罢?”
青衣笑道:“确是如此,天道盟已整军待发,届时东西魔宫与天道盟,应当会以太渊城为中心展开角逐。而今之际,就要看最后一枚太渊令落在谁家。倘落在天道盟手里,不消说就有一番好斗。倘尽落东都,其可徐徐图之,按图索骥,将最后一枚太渊令引出,施个计谋独占秘境也未可知。而你我……”
苏伏闻此,精神一震,心知正题来了,便竖耳倾听。
“你我观望便了!”
岂料她高高提起,轻轻放下,惹来苏伏白眼道:“莫不是如此便可罢,这要如何算计二大门阀,我怎觉心思惶惶……青衣不是曾说,有几个锦囊与我,却在何处,不若拿与我看。”
青衣轻轻笑说:“锦囊没有,诳你而已。”
苏伏只得心下感叹,知人知面不知心,青衣如此恬淡人儿,善变起来,真个名副其实为‘女子’。
平日相处,因其慧性,常常忘了她亦是个女子。女子善变,翻脸比之翻书快。
“罢了,青衣既晦而不谈,想有情由,我不问便是。”苏伏淡淡瞥她一眼,以退为进,说着,“只是到时出了甚意外,却不要来怨我。”
青衣笑够了,便轻描淡写说:“既然选择与你合作,我便不会再隐瞒此事。然却不瞒你说,此次算计二大门阀,真未有计谋,只能到时随机应变。倘有计谋,我也想划拨一个。可二大门阀岂是那么容易算计,你要知人算不如天算,不论何等完美之策,都有不可预知变数。你我行这事,宛如刀尖舞蹈,一个不慎,全盘皆输。与其将之托付给按部就班之计谋,不如随机应变耳!是以计谋没有,届时以不变应万变便是了。”
苏伏略略沉吟,微一叹道:“你说得没错,倒是我着相了。”
青衣道:“既是合作,就要坦诚布公,互惠互利,情报共享。真界形势便是如此了,倘有异数我没能想到,你可补充,倘没有补充,便来谈谈我这情报价值几许,你要付与我同等之物才可开始提问,没有意见罢?”
苏伏想了想,点头道:“此是常情。有一件事,可话与青衣知道。我入道之前,曾与南离宫叶真人有过一段机缘。亦是叶真人之故,我才得以入道。我已托清秋传言去南离宫,倘叶真人愿意出手助我,我们胜算,就能多得一分。”
“可真人性子难测,我还不知能否请动她,倘她未来,亦是常情,不要过分希望。”
青衣眼神微闪,淡淡说道:“此倒可行,叶璇矶之名,如雷贯耳,有她相助,事有三分可行。”
苏伏好生惊讶,青衣对叶璇矶评价,竟如此之高。
他道:“此情报,总能与之对等了罢?”
青衣摇螓一笑:“还差一些,你能否将她请来,仍是未知之数。既是未知,便是个难料变数,很难付诸于计,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理得我所言之意。”
苏伏苦笑一声,说道:“青衣谈起生意来,较之奸商亦不差了。”
他想了想,却取一物,是一枚乳白之色令牌,好似羊脂美玉铸就,呈正方之形,正面刻有古体字‘太府’,背面却是‘太府’二字倒转过来,不知如何镌刻成如此模样。
它有些沉,约莫十来斤,青衣取过一望,心底微有波澜,面上不显,淡淡问道:“此物你从何得来?”
苏伏道:“乃一个师姐所赠,她今关在剑斋水牢,不知何时才能回去看一看她。”
他略过此节,继言:“我直觉它与太渊令有渊源,因其上字体,与太渊令如出一辙。”
青衣眼中隐现迷蒙,心里不由想道:太府牌竟落他手,莫非真是天意如此?
迷蒙很快掩去,她淡淡道:“好生收着它,必有用时。你可提出疑问了,可先说好,你之所问,我不定会答你。”
苏伏取回此物,当即问道:“你之实力,为何忽下忽上?我未来前,你是否欲要花音代替我之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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