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统、高士羽等左右正副使,却是一干鬼修,萧统同是新进玄门,鬼道修为尚在高士羽之上,副使便是同高士羽一同转化为鬼修的两个天神教前统领,他们灵魄皆在赵云手上,是以对副教主之命不敢有丝毫违抗。
青元子、朱喜、白展、玄舞、商央为五方护法,乃是玄门得到新生之后提拔或新进的修士,皆有着阴神以上修为,其中最高者为商央,有凝窍巅峰修为,随时有可能晋入抱虚。
另有六个圣兵统领,手下皆辖数千至一万不等的圣兵,分布在漓江以南的南陵郡,以东的青禾郡,秘密据点更是遍布整个青州各郡县。
近载不与大律正面开战,圣兵皆以精悍为重,以前护教军为骨干,提拔了不少将官,搭起了圣兵骨架,但凡圣兵考核不能通过,除非是修士,否则便遣去各地潜隐,必要时便可化作候补圣兵。
在玄门自有一套晋升体系,只需贡献足够,副教主都不是没有可能,只是目前尚未有人能升至如此高位。
“在下窃以为副教主此行欠妥,将紫晶如此轻易交给剑斋,非但得不到应有奖赏,恐还引起忌惮。”
发出此言质疑的是五方护法之一青元子,他着道服,持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像极了有道之士,他修为是初入凝窍,场中除开难以观测的教主与副教主,他修为要属前三,是以近来颇有些自得。
朱喜是个精瘦的汉子,穿着随意,同是凝窍初期,却不圆融,差了许多打磨,他笑眯眯道:“青元子道友所言甚是,副教主自己或许不需要,可弟兄几个都渴盼着有一日能够长生,紫晶作为玄英丹的原材,那么大一块不知可炼出多少玄英丹来,那时弟兄们长生有望,对玄门更是忠心有加,何愁大事不成……”
“大事?甚大事?朱护法慎言,教主常常教导,若玄门处在风口浪尖便是自取灭亡,唯有同大律分足鼎力,方可徐徐图之。”
插话的是高士羽副手,其乃原先的护教军统领齐原,转化鬼修被取了灵魄之后,一身荣辱都系于玄门,自然对教主与副教主惟命是从,而此时随着玄门扩展,他的身份同样水涨船高,场内六个统领,四个护法都在他位分之下,并且好几个修为都高于他。
除开副教主这个不喜结党营私的异类,其与谁也不对付,从来我行我素,不将众人乃至教主放在眼中,教主亦是听之任之,是以无人能拿她怎样。
玄门左正使萧统是个三十来年纪的男子,其貌中正,双目有神,高额方脸,修为凝窍中期,这时呵呵笑道:“也不能如此说,玄门倘欲长存,便须谋求发展,勿论是往他州去,还是在青州,终将与本土势力图穷匕见,既有争斗便有胜负,我玄门有神机教主运筹帷幄,必能无往而不利,无战而不胜。”
萧统故意偏离会议核心,和着稀泥,不烂也烂。
高士羽心底暗笑,却也不言语,他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敢与副教主明着抗争,早在他交了灵魄之后,便知道玄门必将有一个质的飞跃,场内仅寥寥数人知道玄门另有其主,一种优越感便油然而生,他觉得他们的争吵可笑极了。
青元子又道:“我等只希望副教主能给一个交代,要知道紫晶世间难见,便是大型矿脉,往往百年都难得一见,而况玄门只是凡间教派,莫说矿脉,便是灵玉都得不到多少供应。”
其余护法纷纷附和,唯有玄舞冰冷着脸颊端坐。
玄舞乃是目前玄门高层‘唯一’一个女修士,其性冷漠无情,长得颇为冷艳,传闻她曾有过几个道侣,都不知何故而惨死,她便得到了惨死的道侣的遗物。
按理而言,在青州如此之女修士,恐怕人人忌之,余神机不知何故招揽,还赋予高位。
自然便有许多不堪传闻,譬如两人有奸情,余神机却也从来不解释,这位女修亦是惜字如金的主,是以此事便也不了了之。
这时白展护法眼神闪烁不定,道:“玄门是众道友的玄门,副教主自行其是,恐怕难以服众。”
六个圣兵统领这时都小意附和:“白护法所言甚是,若是能将紫晶留作己用,玄门但出一个真人,便可自立门户,那时便不属凡俗教派,已可谓之仙门了……”
“嗒嗒嗒——”
这时许久没有回应的副教主轻轻用手指敲响椅座,莫可名状的音声便清晰传入众人耳内。
“仙门?那时便不是仙门,而是死门了,在两大圣地眼皮底下立仙门,仅凭一个真人?请别拉上我,我尚未活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