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是你们,竟敢在我妖族坊市内闹事,活腻歪了?”
随着音声落下,人群唰地分开两边,只见一队两列犹如军队的昂然壮汗齐步进来。
说是壮汉,其实只有领头的像个正常人类,余者皆为人身狼首,手持大刀盾牌,皆非凡品,乃是玄铁铸造,堪比法器,一看便知乃是妖族妖兵。
音声正是发自为首的那汉子,但见其身量约莫有八尺,堪堪要够到酒肆屋梁。
其面不怒自威,额上有着非常显眼的虎纹,而他正是虎族一员大将毕古。他虎目冷冷扫过苏伏等人,冷冷道:“我不管尔等姓甚名谁,或是哪个大门阀弟子,打人者自我了断,可留阴神入六道界,余者自断一臂,此事便罢了,否则全杀无赦!”
随着他阴神落下,狼首妖兵便团团将人围住,只待他们有反抗的意图,便悍下杀手。
这时他终于到其中还有一只黑猫,只扫一眼便明白,心里更是不悦道:“身为我妖族一员,竟成为他人妖仆,真是丢人。”
苏伏一脚将掌柜踢开,道:“打人者是我,不过你怕是不能动我。”
壮汉大笑:“好,我就怕你真的自我了断,那样未免无趣。我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能打赢我,便留你这条狗命,如何?”
苏伏淡淡地说道:“我这条狗?我乃剑斋苏伏,奉剑主令往莒州给妖皇陛下庆寿,你敢取我‘狗命’否?”
“我是剑斋外使,你动我,便是对妖皇陛下不敬。所以我笃定你不敢动我,可你竟拿言语辱我,我可是去庆寿的外使,身份高贵,你辱我等于辱我剑斋,我不杀你,难以洗清这耻辱,回去都不好对剑主交代,你说该如何是好?”
“外使?”
所有人不禁恍然,无怪此子胆敢在此闹事,在这个敏感的时期,若妖族真将剑斋外使打死打伤,那可是对两州关系的致命打击。
“哈哈哈!”
壮汉仰头大笑,道:“你说你是你便是?我还是说我是妖皇呢,你信?”
“人家信哦!”
这时酒肆外竟又传来一个娇柔的音声,人群里有人惊醒:“桑……桑榆大人……”
壮汉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转身跪倒,垂首恭敬道:“桑……桑榆大人,您怎来了,此间事卑下便可解决,实在无须劳烦您亲自……”
“人家不能来嘛。”
苏伏抬眼望去,酒肆外袅袅娜娜进来一美丽女子,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的秀靥,艳比花娇;其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间,荡人心魄。
其身着浅紫色的烟笼梅花百水裙,胸前裸露一片白腻如雪般肌肤,亵衣恰到好处地遮掩住高耸的胸脯,外披着白色烟罗软纱,身系秋香色软烟罗。
她乌发挽着飞星逐月髻,髻上着一支精致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款步而行时,流苏就摇摇曳曳晃动,在曦耀之下,颇是刺眼。
壮汉闻着此言,冷汗直冒,却不敢流露异状,恭敬地说:“桑榆大人欲去哪便去哪,卑下不敢置喙。”
“桑榆大人,此人言自己是剑斋外使,不知当如何处置?”
女子玉手轻拂秀发,慵懒地说:“他身上有很浓的剑气的味道,加上这个玉清宗弟子,我确信他是剑斋外使。不过……”
她话锋微转,道:“毕古,坊市的规矩你忘了吗?莫说剑斋外使,即便是妖神宫之人,来此处闹事亦斩无赦,明白了吗?”
苏伏心头凛然,此女修为深不可测,若真要为难自己等人,怕是逃不过,他心念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