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没有斗过如何知道谁欺负谁?”
那弟子颇为不服,瞪着苏伏的模样,似欲吞噬了他一般。戒律院的弟子,虽对于姬玄清未有那种想法,然而或多或少的倾慕总有一些。
大概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被倾慕之人当面说不行,加之性情鲁莽,自然急吼吼地挑衅着苏伏。
“待你能从我手上走两招以上,你才有资本与他斗法!”姬玄清冷冷扫了他一眼,不容置疑道,“现在马上给我退下,莫让我说第二遍。”
那弟子愤恨地盯着苏伏,只以为姬玄清袒护着他,却不敢忤逆,带着愤懑离去了。
苏伏微微一笑,这才行剑礼道:“多谢师姐解围。”
姬玄清淡淡道:“无事莫往戒律院跑,你当此地是你家后院,想来便来。”
“无事自然不敢烦扰,伏记得师姐曾言戒律院大功可换取戒律院弟子身份?”
“不错,你考虑清楚了?”姬玄清顿了顿,继言:“入戒律院,便须承戒律院义务。”
苏伏微愕,他可不知尚有义务,便道:“敢问师姐,何为戒律院义务,我需要做些甚?”
“第一,我会传你辨识‘剑令’之法,若有同门遇难发出剑令求救,你必须前往;第二,贾士道师弟你应该识得,他便是以大功换取的戒律院弟子身份。但凡与同门外出,皆须监视同门有无做出危害剑斋的举动,可视情节恶劣便宜行事。”
姬玄清见苏伏面色未有异色,想了想,又道:“第三,戒律院随时会传召,那时无论你于何处,传讯飞剑一至便须赶回,但有半丝延误,便视为违抗剑令,视情节恶劣禁闭一至百载。”
眼见姬玄清尚继言第四点,苏伏面上已发苦,失去一贯的从容,打断道:“师姐,若被困于某地,恰戒律院传召,未能及时赶回,又如何说?”
“倘你延误三日,戒律院便会遣弟子外出寻你,以传讯飞剑的方式,届时若证明你的确被困,自然无罪。”
姬玄清见苏伏样子,心里不禁感到好笑,顿扫了一些阴霾,她板着脸,面无表情道:“第四,除非紧要关头,否则即便于门内受了欺辱,亦不可出示戒律院弟子身份,违者禁闭……”
苏伏不禁错愕万分,为何听起来如此繁琐,他狐疑地打量着正欲说第五条的姬玄清,心想前两条便罢了,尚属情理之中。而所谓传召,该不会是无中生有罢,且动不动便禁闭,剑斋莫非没有别的惩处?
打死苏伏都无法理解姬玄清今日的异样。
姬玄清见了苏伏表情不对,掩饰着转身,道:“随我来罢!”语罢当头向着实证院大殿而去。
其实苏伏猜得不错,确只有前两条而已。
苏伏见她将本欲出口的第五条给咽回去,更是狐疑了。不过他没打算计较,便紧跟上去。
来到大殿,却是空荡荡的一片。无怪苏伏等人于外头争执,而大殿却没有动静。
“两院首座,与一些实力稍强的弟子皆被调动,为了归墟虚空通道之事,吟笙亦去了。”
姬玄清径自来到殿首桌案处,自顾自说着:“剑主体悉尔等才自归墟回来,便让尔等好生修养。”
苏伏心头微动,便问:“师姐未去,敢莫是有大事须处理?”
姬玄清抬首望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这你不用知道太多,给我好生记着这四条律令,既是由我亲手所发,自由我亲自监督。”
苏伏无奈点头,又问:“戒律院弟子,不用执行内门功业,那么出行应未有限制罢?”
“嗯?你才回来而已,欲往何处?罢了,不管你欲往何处,出行前寻一个长老报备一下便是,最好能有个期限,否则你于外头遇难,我们都还不知。”
姬玄清动作不停,将苏伏名字录于戒律院弟子名录上,戒律院仅她与萧问寒有这个权限。又取出一卷竹箴,一枚代表戒律院身份弟子的令牌,一条执法所用臂带,递与苏伏。
又淡淡道:“恭喜师弟加入戒律院,无事便退下罢。”
苏伏忙接过,只匆匆观看便收入储物袋,行礼道:“多谢师姐,伏告退。”
……
回到小院,便见九命正与瞳瞳讲解一些修炼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