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道灰光在此威势下岂能有所作为,便尽皆消散在空气里,而下一息,那绛紫色的飞剑便彻底洞穿了憎恶脑颅,其龇牙咧嘴,发出一阵阵的惨嘶与音节不明的呼唤。
黄紫韵哪能让其得逞,素手微动,飞剑便在其脑颅内一阵绞动,待其脑颅整个碎裂,她才微微皱着眉头收回飞剑,绛紫色的剑身果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还发出淡淡的,腐蚀音声。
虽憎恶气绝身亡,可周遭妖兽还是疯狂地涌向黄紫韵。
她面色冷沉,心念微一动,一股莫名的气场瞬间涌出,方才由水蓝色电花形成的波浪再度随之涌出,以她为中心,方圆三十来丈地域的妖兽,瞬间爆体而亡。
鲜红的、淡紫的、浅灰的、深黑的,各式各样颜色的血雾混合交杂。
“蓬!”
周遭的空气忽然爆出一声巨响,所有的血雾便随着巨响而向无人的方向散去,绝尘收回青龙剑,脸色亦有些苍白。他只是阴神境修为,灵气亦有些透支了。
此举果将其余妖兽尽皆震在当场,只这一瞬,黄紫韵与绝尘已然冲苏伏疾驰而去,而后四人便一起消失在此方地域。
临走前,黄紫韵并未忘记收取了憎恶尸体内的核心。
……
天光与灰潮相互混合,在天隙,与其交杂的一抹暗沉逐渐的涌向了洞灵源。如同夜幕即将降临,而洞灵源上,到处都在上演着争斗、厮杀、抢夺。有人喜之,亦有人忧之。
距苏伏等人争斗约莫数百里外,有一处湖泊。清水无声流淌,湖面除偶尔泛起一丝由微风引起的涟漪,便再其它扰人动静。与他处对比,显得异常违和。
湖的中央处有一个亭子,湖光之色明媚,自有赏景之人。其内或坐或躺或立,有着三个如花似玉的娇俏少女,最让人赏心悦目的是,三人长相竟犹如一个模子刻出,只从容貌上,实难辨出区别。
只见那端坐之女,着玉兰色劲装,外披一件绣有白兰花的薄纱,肌肤如雪,双瞳呈碧蓝色,秀气的柳叶眉有些淡,正一眨不眨望着湖面;三千青丝高高盘起,结了朝云髻,除一根小巧精致的玉蝶簪,别无其它装饰;眉头冷淡,神情清冷如万年不化之冰玉,美不胜收,却难将其融化。
那躺卧在亭内椅上的少女,美目与神情尽皆透着慵懒,其着装除薄纱绣有雪梅之外,与端坐之女并无其他区别。她的青丝较短一些,便简易地扎了个俏皮马尾,与其神情相合,便构成一副天真少女图。
此时她琼鼻微皱,紧闭的一双美目下,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显得异常可爱,待其模模糊糊地睁开双眸,樱唇便微启合:“紫儿,甚时辰了?”
被称作紫儿的正是唯一站立着的少女,其三千青丝作了飞仙髻,粉嫩面颊荧光透亮,如美玉般无暇。每一寸每一分都有着白里透红的鲜嫩,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虽与另两位少女长得一模一样,可其双眸与神情中透出的恬静安然,却是他们所欠缺的。
紫儿望着自家姐姐模糊的模样,捂嘴儿一笑,说:“午时才过呢。”
“才过午时!”躺卧的少女发出一阵无力呻吟,她起身,毫无顾忌地伸了个懒腰,美好的身段顿显无疑,不大不小的胸脯微微凸起,许是年纪尚幼,尚未完全长开,可以料想若完全长开,亦是个勾人夺魄的美人儿。
“洞灵源真是个奇怪所在,明明一日十二个时辰,天光都不曾有丝毫变化,却在真界夜幕降临时,会有元磁沙笼罩。”
少女美目眺望天际一抹蔓延过来的暗沉,又嘻嘻一笑,转首去望那端坐之女道:“幽忧,你说少宫主让我等找寻之人,是个甚样的人。”
“不知。”被称之为幽忧的少女简短的回应道,似乎不太喜欢说话。
紫儿款步过来,替少女整了整衣裳,柔声细语,说:“潇湘,少宫主有言,我等传了消息便可。他是个甚样的人,与我等有甚关系。”
那俏皮少女潇湘闻言,却道:“怎会没关系,你们且想想真界有哪个修士能入少宫主法眼,少宫主眼高于顶,却如此着紧此人,其中必有隐情,指不定日后我等还要伺候他……若他脾气古怪,动不动便发脾气……本姑娘可懒得伺候!”
“如此推测没有丝毫根据,潇湘你又在吓唬我们。”紫儿无奈一笑,摇着螓首道:“除开宫主与两位少宫主,真界有几个人够资格让我等伺候,你莫要想太多了。”
“寻着人再说!”幽忧为此话题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