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海思索片刻。回答道:“办法有是有,只不过与慕容博一般拥有过盛阴气的人,天下虽大,却也不太好找。”
“哎哟!”这时萧远山忽地叫出声来。
萧峰立时关切地问:“父亲,你……你怎么了?”
“我……我……没……没……事!”萧远山咬牙切齿地答道。
众人见他面容扭曲,汗珠一滴滴不住地滑落,显得无比的痛苦,均知其伤患发作了。
萧远山是契丹英雄,年纪虽老,不减犷悍之气,内伤虽重,但哪怕是在没人的地方发作也会咬牙挺受,绝不发出丝毫声响。
只是方才他心神激荡,失魂落魄下,定力稍有减弱,因此才吃疼出声。
待神智恢复,转而又刚强硬挺,不承认其痛苦。
可萧峰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当即上前两步,双膝跪倒,向李沧海拜了下去,说道:“家父病根已深,还祈慈悲解救。”
李沧海合什还礼,说道:“施主请起。施主宅心仁善,以天下苍生为念,不肯以私仇而伤害宋辽军民,如此大仁大义,不论有何吩咐,老衲无有不从。不必多礼。”
随即萧峰只觉有一股柔和的力道在手臂下轻轻一托,身不由主地便即站起,却没见李沧海伸手拂袖,顿感惊异不止。
他心想这般潜运神功,心到力至,莫非这位老僧竟是菩萨化身,否则怎能有如此广大神通、无边佛法?
又听李沧海道:“只是正如老僧先前所言,缺了慕容老居士,要救治萧老居士,老僧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啰!”
萧峰听罢,一颗心直如坠入深渊,转眼一望父亲那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更感无助与忧伤。
站在一旁的东方不败将萧峰的言行尽收眼底,与他一般地伤感、心忧,同时脑中念头急转,思虑应付之策。
忽地灵光一闪,问李沧海道:“前辈,你说萧伯父的内伤是由体内过多的阳气而引起的,那么他如若内力全无,是否就病灶根除了呢?”
李沧海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应道:“咦!这个方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只是要让他内力全无,须得用上逍遥派的‘北冥神功’,此刻这里……”
未等她说完,东方不败已经微微一笑,接口道:“此刻这里,小可便大显身手了!”
说着走到萧远山跟前,盘膝坐下,双手直接伸向他身上积贮内功的膻中气海,对他道:“萧伯父,得罪了!”
立时全力运起“四海归一”大法,萧远山只觉自己的内力犹如河堤溃决,从自己膻中气海中直涌出去,暗自心惊,但念及东方不败这是为了给他根除病患,也无甚惧意。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萧远山数十年来积累的深厚内功,尽数归于东方不败的体内,而他自己只觉全身软绵绵的恰似大病初愈。
眼见东方不败收功,萧峰赶紧上前问萧远山道:“父亲,你……你感觉好点了吗?”
萧远山试着调息了一下,脸上神情既喜悦又失落,答道:“嗯,不错,东方贤侄手到病除,爹爹我现在已经不怎么疼痛。唉,不过爹爹数十载积累的真气,也付诸东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