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回了句:“多亏前辈教得好啊!”同时又打出一招进行拦截。
“啪”“啪”“啪”,顷刻间,二人就连过数十招,招招精妙,步步惊心。
眼见东方不败掌握自己所传武艺如此迅速,童姥很是喜欢,说道:“铁头小子,倒也亏得你了……啊哟……啊哟!”
突然间语气大变,双手握成拳头,拼尽全力往东方不败身上猛擂过去,口中大骂道:“你这没良心的小贼,你……你一定和她做下了不可告人之事,我一直给你瞒在鼓里。小贼,你还要骗我么?你……你怎对得住我?”
东方不败大惊,忙运起太极柔劲,一面将她的狂轰滥击尽速卸开,一面不解道:“姥姥,姥姥你……你在说什么呢?”
童姥的重拳不止,一张俏脸已涨成紫色,泪水滚滚而下,叫道:“你和李秋水这贱人私通了,是不是?你还想抵赖?还不肯认?”
东方不败一听,当即明白,方才拆招之际,童姥在自己身上看到了无涯子的影子,便把她当成无涯子一顿痛打。
眼见童姥神色凄苦,东方不败也不立即劝阻她,只是运功消解她拳击的力道,任由她发泄心中的不满。
约莫打了一顿饭工夫,童姥终于恢复了神智。
望着东方不败呆看了半晌,随即拭干了眼泪,对着她叹道:“唉,铁头小子,委屈你了。适才我将你当成了无涯子,所以才恶语相向,拳脚相加。没打伤你吧?”
东方不败摇头道:“没有,俺皮糙肉厚,经打得很。只是不知无涯子前辈究竟如何开罪了前辈,使你那么恨他。奇怪的是,前辈却又愿意贡献内力去救治他的伤患。”
童姥听了东方不败的话,仰头闭目一阵,而后睁开双眼,悠悠地道:“唉,本来这些陈年旧事,不足为外人道也。但你既然接任了逍遥派掌门,自然也算不得外人。而且自你我初见以来,你多次救过我性命,而且与我甚是投缘,姥姥索性就把过去的伤心往事都对你倾诉一番吧!”
接着,巫行云就把自己先前着恼的原因娓娓道来。
原来她与无崖子、李秋水三人虽一师相传,但三人所学颇不相同,无崖子成就最大,功力最强,继承师父做了“逍遥派”掌门。
当年无崖子先与童姥相爱,后来童姥在练功时受李秋水故意干扰,身材永不能长大,外表差了,无崖子便移爱秋水,但对童姥却绝口否认。
其实此事数十年前童姥早已猜到,但见到东方不败所带来的那幅画时方才确证。
逍遥派师兄妹三人均是内力深厚、武功高强,但除童姥外,其余二人情爱不专。
过去无涯子和巫行云也互相拆过招,先前东方不败运使天山折梅手时,颇具当年无涯子的风采,因而使得她想起无崖子背着自己和李秋水私通之事,既甚恼怒,又复自伤,所以发起狂来,对着东方不败就一阵乱打。
之后这一路上,童姥不住口地痛骂无涯子和李秋水。
虚竹听她骂得虽然恶毒,但伤痛之情其实更胜于愤恨,也不禁代她难过,劝道:“前辈,人生无常,无常是苦,一切烦恼,皆因贪嗔痴而起。前辈只须离此三毒,不再想念你的师弟,也不去恨你的师妹,心中便无烦恼了。”
童姥怒道:“呸,你一个出家人,哪里懂得世间男女情爱?我偏要想念无涯子,偏要恨那坏心眼的贱人。要我心中没烦恼,除非我整个人都没了。”
虚竹听了,只好摇了摇头,不敢再劝了。
天黑后,三人合眼歇了一歇,第二日童姥又教东方不败和虚竹第二路掌法的口诀。
如此三人一面赶路,一面练功不辍。
到得第五日傍晚,但见前面人烟稠密,来到了一座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