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听罢,摇着头说:“大师,你们这次前去,恐怕又得扑个空了。”
玄难听后不解,问道:“段施主,何出此言呢?”
段誉答道:“大师有所不知,聪辩先生苏星河近日向武林中精通棋艺人士发了这样一张请帖。”说着朝朱丹臣一招手,朱丹臣当即把苏星河送来的请帖递给了玄难。
玄难看过之后,合上帖子,问段誉道:“哦,据段施主猜测,现下慕容施主正在赶往汝南擂鼓山天聋地哑谷的路上,是也不是?”
段誉颔首笑道:“正是。莫不如大师先与我们同赴擂鼓山棋会,要是能在那里遇上慕容公子自然最好。就算不能碰面,大师再到姑苏燕子坞去也不迟嘛!”
玄难听罢,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段施主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眼下贫僧就先到苏施主那里去一趟吧!多谢段施主提点。”
段誉也双手合十,应了一句:“大师言重了,在下不敢当,不敢当。”
在亭中饮完清水,稍作休息之后,两路人便合为一路,继续向擂鼓山进发。
又行了大概两个时辰,已是黄昏时分。只见前面路旁挑出一个酒招子,众人定睛一瞧,原来自己来到了一间客栈前。
心想能在这荒郊野地寻得一处落脚栖身之所实为不易,也就不再急着赶路,准备投店歇息去了。
可是这客栈的店门却是紧闭着的,也不知是否还在做生意,朱丹臣便上前拍了几下门板。
吱嘎一声,店门开了一条缝,一个黄衫汉子探出头来,瞧样子似是个木匠,他盯着朱丹臣看了一眼,又朝其身后的众人望了望,问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干嘛?”
朱丹臣听了,心下奇怪:“你不是开店做生意的么,怎么反而问我们来干什么了?”还是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礼,问道:“敢问兄台,这间客栈是否还有空房,在下一行想要在此留宿一晚,不知可否?”
那汉子听了,这才面现恍然大悟之色,赶紧将门大开,连连点头道:“有,有,当然可以,请进,请进。”
一行人陆续进屋,却愈发觉得该客店有些古怪:这时天色已然全黑,厅上既不掌灯,方才应门的大汉径直朝内堂走去,也没有其他小二前来招呼客人,唯独酒炉旁有个青衣妇人,头束双鬟,插着两支荆钗,正在自顾自地料理酒水,脸儿向里,也不转过身来。
各人又饥又渴,却见没人来奉上一茶一水,心中均不悦,暗自责骂这家店的老板真不会做生意。
褚万里脾气最爆,第一个忍不住叫道:“掌柜呢,怎么不出来牵马招呼客人?”
古笃诚、傅思归两人拉开一条长凳,挥衣袖拂去灰尘,请段誉坐下。段誉则转身对东方不败、玄难和玄痛说道:“张大哥,二位大师,你们先坐。”
东方不败拱手谢道:“那就多谢段老弟了!”说完就毫不客气地入座。
玄难则对段誉说:“段施主,依老衲之见,咱们还是出去,到左近农家去讨茶做饭,施主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