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远道:“你还吓死我了呢!刚才那招撩阴掌,若是我不曾防备被你打中,岂不要绝后!”
郝丽一愣,等想明白过来,不禁满脸通红,羞臊道:“你绝不绝后管我何事!”
此时如烟在前面已经走得远了,郝丽娇嗔道:“还在这里耍贫嘴,人都快跑没影儿啦!”说罢自己发足向前奔去,李重远赶紧跟上。
如烟在房顶上奔出十数里,然后跃进一民宅里。李重远与郝丽跃到屋顶上,郝丽低声道:“这里就是福德巷了,这里位于长安城郊,人群极为复杂,可谓是三教九流会聚之地,有不少凶悍恶徒便是匿身于此,
平日里连京城衙门的骑卫都不敢单枪匹马到这里来呢!”眼瞅着如烟来到房门前伸手敲敲门,那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人把如烟迎进去,然后把木门紧紧地关上。
郝丽低声道:“看见没?这屋里还指不定有多少牛鬼蛇神呢!咱们瞧瞧看看,到底有谁在这里。”说罢悄悄地把瓦片掀开一条缝,只见里面坐着七八个黑衣人,
奇怪的是这些人尽管是同伙,可是进了屋之后仍不肯将蒙面黑巾摘下来。若不是如烟的身材娇小,与那些人相比区别甚大,还真是很难将其分辨出来。
如烟拿出个令牌样的物事往众人面前亮了亮,然后拱手道:“各位弟兄到齐啦,很好,咱们这就将近期的事情议议。”如烟原本声音婉转,犹如百灵。如今却忽然变得沙哑低沉,却是故意压低嗓子说的,说罢坐在居中的交椅上。
坐在左侧交椅上的黑衣大汉站起来说道:“节令使大人,在下这几天已将那笔银子运到指定地点,银匠已经找来。洪炉也已经垒好,今晚就能冶炼银锭。”这人声音嘶哑,显然也是故意压着嗓子说话的。
如烟道:“这就好,你记住冶炼银锭不但要把上面的铭记去掉,还要铸造成五两、十两常见的银子,别忘了还要在砂石上磨损做旧一下。”
那黑衣大汉道:“节令使吩咐。在下不敢有误。”
屋顶上李重远与郝丽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计较:“前脚朝廷税银刚刚被劫,后脚这里便要重新冶炼银锭,还要做旧磨损。
这要冶炼的银子八成便是被劫的税银,因为税银为了运输方面都是将收缴的碎银冶炼成一百两一锭的巨大元宝。还在底部铭记上户部印章。
这种银子根本没有办法在市井中消费花用,所以说若不是税银又何苦如此折腾?难道不怕损耗?这如烟居然是什么组织的节令使,这位置可是不低,只是不知道是个什么组织。”
另有身材壮硕的黑衣人站起身道:“前些日子,按着节令使的吩咐,将洪福镖局押运的货船引到歇马渡,只是不曾想到,这货船上却多了三个人。那两个人倒也罢了,
另外一人却是刑部的四品捕头,在下打听了一下。此人便是号称神捕郝四娘的郝丽,这可是大麻烦,刑部捕头涉案,刑部的人难辞其咎,他们为了自保也势必要设法将其开脱出来。那我们苦心设的局就可能被识破。”此人同样是压低嗓子说话。
不等如烟说话,旁边又站起一人说道:“启禀节令使。这位兄弟说的话倒是提醒了在下,前几日。刑部捕头到龙凤镖局勘察凶杀现场,却看见现场丢着郝丽的忠义刀。他们请行家鉴定过,确实是郝丽的随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