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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玉玥一行人赶路要紧,冰天雪地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转头来,只说那范家村,可爱的八奶奶一家又要出现了,这是范家四房统一担心的事情,范老祖在马车里摇啊摇的,甚至于希望这路能再漫长些,尽量慢点回到范家村。
心底里老祖是很担心的,谨言中了状元,是大好事,可对于想要清静的老祖来说,只怕耳根清净是做不到了!
范家村里果然正是群情激昂的时候,那一家家的,有力没力的都出着力,修各种叶知府同赵知县定下来的牌楼什么的不说了,还把那范家村的村学好好的整修了一翻,四周的田也由叶知府特别批准了,转成荒地,准备扩大学校,而把靠近大寒山那边的荒地让人去开荒出来,顶足了范家村的农田数。这些准备工作都很快完成了,也飞快地进行了,特别是叶知府同赵知县参加了状元公的婚礼后,再一次感叹了,状元就是状元啊,这媳妇居然娶到了孔家的的姑娘,回乡后,这修状元楼的干劲更加冲天了。
现在,一切就绪,状元郎要回乡了,带回来的媳妇是孔圣人的后人,这是安阳府的荣耀啊!叶知府在这冬至快到来的日子,基本上把衙门搬到了清凉镇上,实在是范家村里适宜居住的房子不多,叶知府不敢过份扰民。清凉镇是很恰当的办公地点。
范家村里的人,各有各的打算,这次谨言回乡祭祖,那就是股若大的东风,不少人都想乘着这东风改变自己家庭的命运。有这样的想法不奇怪,毕竟大家一笔难写两个范字,也毕竟这谨言一直是个心善的娃。至于范谦和那就更别提了!他一无所有的时候,都能帮助乡亲,这时候飞黄腾达了,还有不尽力的?四老祖更是大善人,自己的祖田都捐出来给族里了,提携一下后辈,那不是他应该的么?
范家四族叔,范勤奋带着家人,在回乡的路上,大冷的天,算得上是餐风露宿了。一路向着家乡奔来,赶路的人们,谁也没有料到,家乡父老对他们的希望是那么的大!盼着他们早日回家的心情是如此的迫切,还妥善安排了他们未来的生活的计划,一直计划到龙抬头,在大家眼里,考中了状元那就是人生的终点,坐着吃躺着喝,皇帝拿手板心捧着你,要银子不敢给金子,要珍珠不敢给玛瑙!该是谨言带着咱们享受生活乐趣的时候了。
范家村的人们,打着各自不同的算盘,或大或小的私心在膨胀着,闪烁着。
这其中,范家五房,那真是心里五味杂陈,百爪挠心!
眼睁睁的泼天富贵就送到了四房手里去了,自己家不是一个蠢字能形容的了,范谦文如今是守在父母双亲身边孝顺得最亲切的一房儿子了。这时候,正同父母一起探讨着能不能回到过去。范谦治、范谦武、范谦功三家,也列席了家庭会议,没有办法,年底了,正是交每年孝敬银子的时候,还有要祭祖了,也要聚在一起商量一下,这祭品怎么分配,这是近年形成的规矩,凑钱由八奶奶去办,这事只进行了第一次,便是八爷爷都觉得不行,八奶奶太节约了!只怕祖宗震怒。
所以,就是每家都备,抽签决定菜品,也难为八爷爷,能把这供品分得均匀,抽下签来没有那一个儿子敢多话。
今年,抽完签,谦武抽到备全羊。谦武很开心,所谓全羊,不过就是羊头羊尾加上四蹄,这个祭过祖先后,还是可以细细啃着吃的,可是这羊肉,那羊排、羊腿就是自己家里吃了。
“老三啊,今年这情况不同,年咱们一起过吧,冬至起,咱们家就合起来吃,一直到二月二,龙抬头打过小人,敲过面瓢才分开开火可好!”
谦武心思一沉,自然不好,呆在一起过日子,自己家里备的羊肉肯定被全家来吃了不说了,让村里其他人家知道了,还不得害着这几个月的钱领不到?都在说,估计这两个月的,那是肯定会加的了。状元公要回来,还不好好庆祝一下?陈氏心时也是百般不愿意啊,不过,她如今是学规矩了,反正不开口,大马过江,小马过河,那李氏愿意就成!果然李氏开口了:
“娘,还是分开过吧,听说了,这腊月间的银钱可能会发得多,万一被那起眼浅的去村长那里告了,我们三房人得亏不少银子呢。”
“这孝顺就不讲了?”
“娘,自然讲,我们各自回家吃了饭,再到娘这里来摆摆闲话,说说笑笑的,也是孝心嘛,再说了,我们过来,这拖儿带崽的,闹头您头疼不是!”
“娘,我们都听你的,这腊月的钱要是耽误了,真不划算!”
谦治同谦功都不愿意。特别是谦功,那任氏可是约好了,今年娘家哥哥要来过年,状元公回乡,跟范家村扯得上的,都借着各种名目来范家村凑热闹,怎么愿意过来这边侍候婆婆。
“几纹钱就打瞎双眼了,这爹也不认娘也不认了,那你们大哥一纹没有领到,还常常孝顺于我!真是一群白眼狼!不愿意侍候我,那就多给银子,这大过年的,我也没钱买上几斤肉来吃!”
这下,一句话都没有了,谁也不说话了。
“老三,你家这杀的羊,除了供祖宗的,你是准备怎么办?”
“娘,我把剩下的肉腌起来,这也没有多少斤,冬至掺些萝卜炖点,接下来,腊八得吃,送灶王爷得吃,三十这天得吃,十五也指着这点肉,娘啊,不知道你今年杀年猪不?我们喂的太小了,只有骨头没有肉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