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摇头:‘背腹受敌,撤。‘
伊诺皇子道:‘前面的叶昭可能是假的,只要揭穿真面目,必军心动摇,可趁胜追击,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大皇子坚决和他对着干:‘后面的叶昭难道就没有假冒的可能吗?不能再拿族人去冒险!‘
‘你爱撤,便撤!‘伊诺皇子没理他,带着自己的将士们,披上盔甲,挺身迎战。
诺尔凯将军急问:‘大皇子,我们怎办?‘
‘不可理喻!‘大皇子又惊又怒,忽然冷笑起来,‘趁乱让他死了岂非更好?我们点齐精锐部队,找人架上那些昏迷的部族首领,从南门撤!‘
从东门到西门,比预计中的速度要慢,夏玉瑾久等叶昭未至,却见伊诺皇子出乎意料地打开城门,率东夏铁骑,气势汹汹,正面迎战。他心里紧紧悬起,握着的刀柄被汗湿透。脑子里不断盘旋着‘怎么办‘三个大字。
‘敌军进攻,必须迎敌。‘郑将军不容置疑道,‘请主帅发令。‘
可是,肩上是无法负荷的盔甲,□是骑不熟练的骏马,手上是一碰即断的假刀。
羸弱郡王如何能战?
若迎战,主帅假冒的真相被拆穿,该如何是好?
若不迎战,证明主帅胆怯,情形会更加恶劣。
时间无法拖延。
围绕着夏玉瑾的将军与亲卫们,陷入彻骨的恐慌,聪明人已经可以预见军心动摇,兵败如山倒的局面。
谁可力挽狂澜?
‘阿昭告诉过我,‘夏玉瑾提起大刀,扭了扭僵硬的脖子,高傲地抬起头,‘她说过这种时候主帅要做的事只有一样……‘
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文死谏,武死战。越是恶劣局面,将军越应先身士卒!所以,跟我冲……‘夏玉瑾举起刀,指向伊诺皇子,猛踢马刺,咆哮着发号施令,‘跟我冲!‘赛玉郎急忙替他发出命令。
白色骏马,银色身影,腾空而起,毫不迟疑,直冲东夏大军。
就算把血洒尽,就算头颅落下,就算明知送死,他也要带着将士们所有的勇气,向前冲。
因为……
‘我是天下兵马大将军!‘
帅不畏死,卒有何畏?
大秦将士被主帅的英勇鼓舞,不甘示弱,策马跟随,士气高扬,誓与主帅共生死。
战鼓再擂,旗帜飘扬,激昂吼声震天响。
万军丛中,他一骑当先。
伊诺皇子肩上旧伤,再次隐隐作痛,他恨恨抬手,弓弩手再次搭箭,射出。
随着雄鸡高啼,启明星在空中渐渐褪去。
漫天箭雨,罩向那条银色身影。
随着通阳城墙墙头,太阳从东边缓缓起处,有大秦军旗迎朝阳展开。
血染修罗,提着玄铁鞭,率精兵,俯冲而至……
德宗十五年,祈王反,勾结东夏入侵,天下兵马大将军叶昭率军抗敌。东夏王战中身亡,大皇子哈尔墩退,三皇子伊诺伤,群王争储,东夏陷入五十年混乱。
德宗十六年,祈王降,赐死,谥号‘狈‘。战后,南平郡王携妃叶氏与江北扶无名灵枢归京,途中诞一子,今上喜,赐名天佑。
德宗十七年,叶柳两家多番协商,无名灵枢入叶家祖坟,立碑叶柳氏,引多番猜疑,柳家及南平郡王妃皆不语,成千古悬案。
德宗十八年,神武将军秋老虎德行出众,太后懿旨,尚守寡多年的荣阳公主,夫蛮妻悍,兴致相投,举案齐眉。
德宗十九年,南平郡王妃诞一女,封华河郡主。
德宗二十三年,太后薨。
德宗三十四年,帝崩,太子登基,改年号德明。
德明三年,南平世子夏修文勤学苦读,中举,南平郡王携妃于秦河岸摆十日流水宴,奢华无度。据载,妃醉,拍案:祖宗十八代庇佑!南平郡王醉答:全因像我!华河郡主曰:妹愿助你继续头悬梁锥刺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