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玥不信这些坊间传言,这一边说着,一边就去到书房,拿过洒金兰花笺纸,给两个闺蜜写了请帖。
“这菜菜,真要嫁进金家去,我就少一朋友了!”
“只不过说话时注意着些,在外面一样可以交朋友的,这高门大户的,谁也不会把过节放到台面上来,你且宽心吧!这么大年纪,操心的事可真不少,当心成个小老太婆!”金妈妈一边把这请帖装在封袋里,一边劝着玉玥。
“我不过白说这两句,又劳动金妈妈为我担心!”
“我也是个多心的命!姑娘,这帖子老奴带着外间的媳妇子去送吧,我要去家里的货栈里,看看,这秋天的厚绸子可有了,秋装得备上了。”
“这不是潘妈妈一直管着的么,怎么金妈妈也操上这心了!”
“我顺路呗,替潘姐姐跑下腿,对了,姑娘,这今儿天气还是热,可仍然不能整碗的冰水喝下去,放到井里,略镇一镇就得了,红花哪儿我都交待过了。”
“行了,你就走吧,姑娘我且守着的!”潘妈妈端着一个托盘就走了进来,里面是一个白玉盘盛着一串玫红的葡萄。
“这葡萄放在这盘子里,可真爱死人了,跟玉雕的似的!”金妈妈一边夸赞,一边就退了下去,玉玥一看,果然,真的跟玉雕的一般!
“潘妈妈,这是哪里来的葡萄?”
“药王庄里,你不知道吗,我去摘了来的!”
“我只知道我种过葡萄,却不知道,长出来的葡萄这么好!”
玉玥尝了一口,果然甜蜜蜜的,还没有籽,很多的肉,略带一丝丝玫瑰味。
“这葡萄叫什么名字?”
“这可不知道,我尝了一粒,真心甜,”
“妈妈且再尝下,可觉得带着点玫瑰的味道,如此,就叫玫瑰葡萄吧!”
青妈妈闻言也伸手拿了一粒丢进嘴巴里,果然有一股淡淡的玫瑰味道:“这名字真是取得好,听道就漂亮,看着这葡萄,那也漂亮得跟花一般。”
“那就这么定了,我去那葡萄架下,挂个名字!”潘妈妈想来也是赞成的,玉玥吃了十几粒,便叫了红花打水来把手洗了。再去临帖不提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刚才玉玥提到的贤王,众人都没找到的贤王,出人意料之外的,其实,此时人却在永清县的江家凹,就是玉玥的药厂里。
灯下黑!这句话真的是真理,最危险的地方,那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人也没有料到贤王居然躲在范家(高家)的势力范围内。其实,就是大舅舅都没有料到,那田七,同王青,是贤王早年间拔出来,给玉玥的人,一共是十几人,这十几人把江家凹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高、王两府里都是十分放心的,居然两人都没有想过查一下底,虽然这王老四知道这几人是京城里的,都没有联系到贤王府里。田七同王青,那也没有说什么,一心为了玉玥,一向都是做在前面,色色想得周到,所以,这王老四也就混忘了查底的事。(当然,正查也不一定查得出来)
前几个月,为了高家大舅舅的事情,田七同王青拿着旧主子的私人印信,在南方招摇撞骗了一大把,沿途各县、府的老爷都没有异常,见到印信,当下就怎么吩咐怎么办事,可这消息仍然早就惊动了贤王,虽然搞不清,记不得自己怎么没了这个印信,可也知道,这是自己失去记忆里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事,反正要躲高老大,贤王就直奔了永清县,也许,能够找回记忆。贤王如今对失去的记忆那是有点在意了,这种心里空荡荡的感觉,真心不好!贤王的这个决定,让跟在他身边的紫衫王还有好几个知道玉玥存在的老八之类,那就是一个劲的念佛,若是故地重游,能让王爷恢复记忆,不知道有多好!
几人换了装,当下就直奔了永清县,一进县城,就看到了一群人正在酒楼上喝得来劲,隐约间飘来的酒味却是再好不过的《五粮液》贤王当下就进了这个也挂着《一品鲜》的酒楼。
一抬头,如今已然是军师的碧罗,正喝得高兴,一看到贤王,当下就呆掉了。
“碧落,你还活着?”贤王没有理他,可紫衫王却得理上一理。
这句话,接下来的标准答案,那就是要说,托您老的鸿福!可是碧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贤王,贤王,贤王……手里的瓷酒杯被捏成粉尘,混着酒液,就淌了下来。边上的周老雕是第一次看到军师如此失态,以至于忘记了,怎么?这军师的武功这么好,能捏瓷成粉尘,可不是一般两般的内力。
周老雕为什么活得长久,最大的条件那就是会看风头,当下看着来人,心里就一凜,那王四爷算个屁,跟这个人比起来,这才是活祖宗。再看看脸上已然没有人色的军师,还好,还有些义气,周老雕心生退意之时,也不忘记这个自己最稳妥不过的军师,伸手拉了拉老罗的衣角。一起同生共死的意思表露无疑,同时也把碧落的神拉了回来。
“军师,怎么回事?”
“不用管我,带着兄弟们退回去!”
碧落也讲究,临死之时,还是指了条活路给这周老雕。这个人,是那玉公子的外围手下,能护就护住,不然一齐事发,自己吃不了得兜着走。碧落心里明白着哩。果然赌对了,自己也算是靠上了玉公子这棵大树,就看能不能歇得了阴凉了。
周老雕那浑身的肉都紧张得纠结起来了,当下听了此言,马上带着小头目们,斜退着,躬身倒着走了下去,好在来人果然没有理自己这个小虾米,周老雕的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理好还是不理好,活着还是死去,真是纠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