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叔答应帮你办,你就放宽心,你的户籍,不能在叔的手里出,很容易也就穿帮了,这个(丁推事用手敲着票匣),我送到山南府,我兄长那边不知什么情况,也许要请各处的兄弟喝茶!”
“叔,这本就是叔的东西,自然由叔处理,此事成了,小侄也不说什么感谢的话,只把你当亲叔叔供着便是了!”
“我以为我现在就是你亲叔叔呢!”丁推事笑着,饮了面前已经凉了的茶水,
“不过,你的死,叔叔我这边给你办,我看着,就办个暴病身亡。你看着点如果医馆或什么地方有身量差不多,年纪差不多的尸身,得留意着!”
“要这做什么,我只要不回家,让玉叔说我死在外……”时涛闭上了嘴!是啊,活见人,死见尸!这人是好死的!
“还以为你多老成呢,叔这边跟捕房处也打个招呼,你自己也准备着点,精神头可别太好了!”丁推事笑着,站起身来,
“我走啦!”一边笑着拍了拍时涛的头,在丁推事的眼里,时涛这个没想周全的地方,显然是让他最为安心的地方,自己的儿子跟他可算得是生死之交,由父母的私心来说,孩子交的朋友,最好是比自己儿子好的,能带他上进的,交友须胜己嘛,可是,如果自家的儿子交到一个算计颇深,心计厉害的,便要无端担着好多心!生怕自家孩子成了对方的踏脚石,时涛这种表现,丁推事相当的放心!
时涛躬身送走丁推事,也微笑起来,自己向着目标,又前进了一大步!
第二天,时涛去了《一品鲜》,玉掌柜的陪在他身边,然后,时涛又去了《『药』香居》说是来谈今年的『药』材收购的,
玉玥搞不清楚这人要做什么,不过,时涛的表现让玉玥失笑,他正儿八经地拿着合约来,想签下今年范家大寒山采的『药』材的收购,玉玥自然是拒绝了他,时涛很开心地嘴里说遗憾的话,一边就把合约装回了怀里。
“玉玥,这个事情办完了,想问问,你擦脸的『药』水可有多的?”
“什么『药』水?”
“就是上次,你变得不好看了的『药』水,擦了显得没精神的哪种!”
“哦,你有什么打算?”自然有啊,玉玥最近正在研究染料呢。
“别人不要我活,我自然不活了……”看着玉玥睁大的眼睛,时涛很有成就感,看吧,吓到了吧!自己这计划,真是谁听谁吓到!
“我会变成另一个人活着!”
“活着就行,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玉玥看着这个合伙人,有点失语,这选择了一个怎样的合作者啊!周围人很多,时涛便笑着告辞了,临走时,拿着玉玥配『色』的方子。
时家,接到了消息,便是时涛的身子骨越来越不好了,头发白了不说,脸『色』很差,皱纹很深!时日无多!
时家的当家主母刘氏,便是时涛的母亲,把手里的信放在了碳盆里,随着一股火焰升起,这个带来好消息的纸条便化成黑蝶飞舞,如此甚好,刘氏合什为礼,再一次跪拜了自己佛堂的里的观音大仙!头上的金刚石步摇,晃晃悠悠地闪烁着夺目的光彩,三跪九拜已毕,刘氏一脸的平静,
“如兰,去请桑姨娘来一下,我在楔厅等她!”
“是!夫人!”
桑姨娘,是一个柔顺的女子,长得并不是漂亮动人的,也就是个清秀而已,本来嘛,小姐的陪嫁,顺眼就好了,陪些千娇百媚的过来,不是给自己添堵吗?谁家的娘亲不知道,这男人便是偷腥的猫,守着臭鱼烂虾都要吃的主,你送上鲜鱼能不吃?所以,正常人家的陪嫁丫头,姿『色』不过中等,而刘氏家,最是正常不过。桑氏的姿『色』也真是一般,如今再上了年纪,更是一般,时大老爷已经是很久没想起自己还有这一房姨娘了,特别是时浪死后,他更是放心不下梅姨娘,再后来身子不好,也就是居住在梅园,什么事情都不关心。
“夫人,今儿天气虽热,可也不要迎着风口坐着!”桑氏是刘氏的陪嫁丫头,照料她是本能,是习惯,听到刘氏相招,便匆匆赶来,见她贪凉立在风口,说不得便劝阻一下,然后,走上去,扶着她坐回凉椅上去!
“唉,也只你是个忠心的,不枉我提拔你一场!”
刘氏一脸的你要感谢我啊!你能当姨娘可是我关照的!
“奴婢是夫人的奴婢,忠心是应当的!”桑氏一脸的柔顺。准备替自家的小姐捶下肩膀。
“你坐吧,这蓄计,她们干就好了,”于是,边上的如月便上前来,提着玉锤,轻轻地开始敲击刘氏的肩部『穴』位。
“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