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肯定是来寻姑姑的,不过许管家,你且记得,凡范家谦字辈,文、治、武、功、紫草这些名字的人来寻姑姑就不要当回事,肯定没有什么好事,还有自称是姑姑爹娘的人,也不要理!”
“明白了!”许管家把这些名字记在心里。
“以后,凡我在家,来人是范家村的,都要问过我才行,姑姑同老祖都是面善心软的,不能拒绝别人!”
“今儿等在门外这人怎么办?”
“我去看看,奇怪了,怎么能找到这里来的?”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到了大门,大门外等着的,赫然是拖着行李的谦文一家,玉玥大奇?怎么找来的,自己同姑姑已经是很少出门了……
玉玥不知道的是,上次,玉环看到了玉玥,虽说是戴着斗笠,可这身形没变,加上玉环对玉玥打心底里的妒嫉,让她对玉玥的东西都基本上是过目不忘,看到了玉玥的皮靴,她心里便有点怀疑,终于,还是跟周氏说了,对于周氏来说,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在古代,驾着马车(带车厢的)逃荒,跟现代开着奔驰宝马要饭是一个概念。周氏也知道,不可能出现了一个身形相似还穿着同样皮靴的人。
玉玥驾马车,在周氏的眼睛里,肯定是托了莤草的福,同谦文说了,加上前面营子里吵架时,周氏去看热闹,半途就吓得折回来,她听到了婆婆汪氏的声音,这时候,撤退肯定是最明智的选择,一家人居然便回到了永清县,为了寻到吃同住的地方,平时除了领两顿官家的布施外,便是去守着莤草同玉玥的行踪,水井巷里,大毛守同谦文轮流守着,知道《一品鲜》同玉玥家关系好,玉环同周氏轮流守在街角,等着玉玥出现!
玉玥回来后,去过几次《一品鲜》,可由于马车来去,并没有露出行迹,直到王老四在店里打抱不平,并送玉玥回家时,才让周氏看了个真切,随着远远的后面,找到了《药香居》。
对于《药香居》在这个只有达官贵人才能住得起的东城,实在是让谦文既吃惊又开心,对于这么大的宅子,谦文直觉认为是莤草的,为了稳妥起见,还花了点银子,去县衙托师爷打听了,这《药香居》是谁的,知道是范小倩的,心里还是很失落的,不过,不管是租的也罢,买的也罢,肯定是任大牛出的银子,因为只有任大牛才见多识广,能够租得起这院子。
“怎么是你们,有事吗?”玉玥见到这些人大包小包的行李,便知道人家是打好主意来的了。
“我们来不得?这可是我妹妹莤草的屋子!”周氏出头。
“这可说错了,这里没有莤草这人!”
“不可能,难道就凭谦和的本事,能租得起来屋子?”谦文吃惊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当年我爹凭着一双手,养大了四个弟弟还给人娶了媳妇,嫁了一个妹妹,这点租金算什么?”
“不可能,叫莤草出来!”
“你们离开我家,我不想跟你们白费白水!”
“离开,你想得美,不把莤草叫出来,我们就是不走”
“由得你?”玉玥冲着守门的小厮挥了挥手,小厮便应声把大老灰呆着的屋子,放出了狗。
“就算莤草没住在这里,我是你叔叔,你敢放狗咬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有不起你们家这门亲戚,一句话,走还是不走?”玉玥扣着拴狗的绳子。
“你……”谦文护着大毛、二毛退了开去!
玉玥便叫把门关上:“以后,这个人来,不用通传,都撵出去!”
“是,知道了!”四个守着门的小厮齐道,谦文一家骂骂咧咧离开了《药香居》,玉玥见此家人阴魂不散,不禁头痛。
“以后《范家村》来的客人,都要先问过我,才能进门!”
“是……”齐声应到。玉玥便回了内院,把谦文找到《药香居》的事跟老祖同姑姑说了,取得了一致意见,不可以让他们这家人进门!这是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