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心里打算着把书架放在什么地方,床放什么地方的谨言崩溃中。后来,时间久了,他养成了一个习惯,便是女人说什么,听着就算了,真要跟让节奏,那要少活好多年,后来,娶了妻子后,也整天笑微微的,整个一软棉花,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说破大天来再说!
“不住了,请四叔来,替我们拿大木板,把门给封了便可以了,你考试的结果快出来的,中了秀才,你便去县城里读书了,也没几日的功夫了,我们不要折腾了!”
“真的不住了?”谨言问道:
“你不信你能考上秀才?”玉玥笑着问道,谨言自然是非常自信的。
于是,大家一起回到老祖屋里,老祖听说谦和如此安排,便让谨言同玉玥到自己院子里来住,两人都没同意!
谨言看着叔叔老祖同玉玥,想了想,便道:“老祖,我可能中了秀才,因为山长去打听这书院有几人中秀才。学政的师爷,一个劲地对着他道喜!说他今年教出了案首,而且这个案首年纪还小……其他的便不肯透露。我要中了秀才,便要进县城读官学去了,再忍两日便可以了。”
老祖有点担心,没有说名字,这事便有点不靠谱,一致决定不要对外人说了,这万一不是,可有点丢底!
回到家里,这谦和老是不放心他的十两银子的投资,再三的念叨,玉玥终于相信这唐僧是有原型的了,整个心情都要被破爹给烦死,本来天气就热,一点雨也不下,心里正烦躁呢,怎么搁得住他如此的叨叨!
玉玥只好同哥哥商量了一下,搬着行李,住进了老祖的屋子,如此一来,谨言便可以白天去书院上学,晚上自己安静地开始读书,玉玥也能做点绣活、看点闲书。两人便在这老祖家住了下来,小二黑自然也跟着玉玥搬进了老祖家。
谦和也没料到两小人这么大胆子,十两银子都没放在眼里,还以为两人终于懂事了,知道去守着自己的产业了,两兄妹住在磨坊里,他十分放心的,原来的范家老宅,这么破都能住……
谦和就去过一次磨坊,知道这磨坊的屋子也不是不能住,加上玉玥他们搬的东西还有点多,很齐整,他便放了心,自己整天在院子里,砍来竹子,编竹器堆着,准备赶集去卖,绝口不提自己把这磨坊分给了谨言的事情,生怕贞娘有什么想法,以为自己偏心!至于贞娘自然是眼不见心不烦,只要这两兄妹不在自己鼻子跟前乱窜,自然也不提起来。磨坊,等着有收入了再说呗,
十几天过去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时光过得很快。
这天,谨言正在山长的书斋里背书,便见山长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谨言,快!吴长随回来了,他说了,你中秀才,今年的榜首便是你,红案也抄回来了!”
各府、州、县学接到学政发下的“红案”(生员名单)后,会马上通告各书院,新晋秀才将于三日后,穿着儒巾襕衫齐集官署大堂参加“簪花宴”宴毕,由府、州、县官率领生员到文庙(孔庙)拜谒孔子,到学宫明道堂拜见学政后,才算是正式入学了,山长心绪难平,自己果然是伯乐啊、慧眼啊……
谨言乐得一蹦三尺高,冲着山长鞠躬致谢手,扭头便忙着跑回了老祖的屋子,谨言这时候就想着赶快给老祖、妹妹报信。谨言跑得很快,咧开了嘴巴,笑着在小路上奔跑!
顾山长也跟在后面,不过胡子花白了,自然没这小子跑得快,但这速度也是不可小瞧了!这次发达了,这小子考了个案首,自己这一生,教书育人,秀才举子也是中了不少,可这么小十二岁便中了秀才还是案首的,便只得一个,顾山长自然看中自然跟得很紧。
“老祖,我中了,真的中了秀才了!”谨言推开院门,冲着老祖大声地说道:
正在院子里溜达着散步的老祖大喜过望:“真的?是真的……”
“嗯,真的,山长说的,马上报喜的人便来了!”话音未落,便听得村口影起一阵锣响,老祖非常欣喜地冲进屋子,换衣衫去了!脚步矫健,看不出上了年纪!
跟着,这敲锣打鼓的报喜的人便一拔拔的进了村!听着这鼓锣的声音,最先激动起来的却是八奶奶:
“功儿,看看,中了吧,你姐夫中了吧,你还怨我,这不,来我们家报喜了!让族长看看,我们五房有多荣耀!”
八奶奶冲着正在砍柴的谦功得意的大叫起来,扭身飞快地回房去换衣裳,梳头发,要做一个体面的秀才娘!(丈母娘也是娘啊.)不能在县里的官差面前失了面子!
谦功呆了,这敲锣打鼓的声音便是报喜的?大姐夫中了秀才了,天啦,大姐夫果然是文曲星下凡啊!慬事的,还有很多,很快其他三家也推开院门进来了,大喜啊!这一屋子的人,知道了八奶奶正在换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笑出声来,便听得这锣鼓声越走越远了,然后院门外便听得小子们飞跑的声音,还有四处跑来叫人看热闹的声音!
“快,快,谨言中秀才了,还是案首呢!快快在放炮仗了!快快,”
各家门户开关的声音,一涌都向着谨言家冲去,什么节奏?五房上下都晕了。
铁青着脸的八爷爷推开院门进来了,闷闷不乐地掏出烟袋来,坐在屋檐下抽起烟来,并不理睬这一屋子没远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