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一夜,欧净琛睡得很好。可若兰就相较他而言差了很多。第二天的一大早,屋子的主人就来了。那是一位老婆婆。她来的时候,若兰和欧净琛刚从后山散步才回来。两人玩的很高兴,欧净琛甚至还在山间的湖泊里游了一圈。
“他在这里干什么?”当初润白少爷在交代她的时候,不就是为了让她防着这个人吗?她就住在欧家旁边的,她认得欧净琛,可眼前的这一切让她都有些糊涂了,吓得她声调立马就尖了上去。
“我住在这里。怎么了?”欧净琛抢先一步答道,他有点不解,为什么是个人看到他非要吓出这幅德行出来,难道是因为他头上长了犄角还是……
“那个净琛。你先进去等我吧,我和老婆婆有些话要说。”若兰从后面匆匆赶来,一看就知道不对劲了。果不其然,老婆婆好像误解了。润白好像有点解释的没有到位,她和润白表面上夫妻关系。其实没有夫妻之实。
“上官小姐,我知道您是个好人。但这个人,你是千万要不得的呀!”
“老婆婆,等等,发生了一些事。他不一样了,你看,你刚进来的时候,他根本就不认识你。”若兰赶忙急着向她解释道。
老人满脸皱纹,包含着经历世事的沧桑,待到她心绪终于有点冷静下来,才把若兰拉倒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先不要去管他失忆与否,是个男人,爱情就只是金钱与权利的点缀品而已,锦上添花,多几朵固然好,少一朵也未必要紧。况且我刚刚才和来找你的另一帮人撒了一个弥天大慌,把他们引到城的另一边去了,现在你倒好了,自己撞到上去。”
若兰已经完全错乱了,这位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婆婆为什么会突然跟她说这些,还有这些细节她是怎么知道的。可她这么一说吧,才让她突然意识到,一开始她好像的确没有想得这么深,可心里却依旧是偏袒着他:“不,他不会的。”
“可事实证明他是个变态,是个谋杀者。”
“不,他不是。”
“你不要急着否认,那些人全告诉我了,这就是把你囚禁起来然后虐待你的那个混账;他利用你打击上官家;他甚至操纵你姐姐,杀死了你的父母。我不像你有短时的记忆,我记得一清二楚,他和那个将我家灭门的杀手全无二致。我至死都会恨那个人,你也一样,你恨欧家的人。”老人越说越激动,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情绪像火山一样,更猛烈的喷发出来。
若兰已经完全糊掉了,这都是哪跟哪啊!难道说这人——其实就是润白的人,而她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是来当说客的?!
“不,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你听我说……”
“我真的做了她说的那些坏事?”一直躲在房里不发一言的净琛终于出来愣愣的问了一句,他不敢相信过去的自己是这样的人。
“我同情你的遭遇,却不曾想你竟然会收留这样的一个恶魔,枉费我对你掏心掏肺。我限你一日之内搬出这里,我们家不欢迎你这样的人。”
“老婆婆,真的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我只相信我的一双眼睛。早知道,我就应该让那帮人过来把你带走,省得我在这白费口舌。你们两个都应该去死。”
若兰此生遇到的最无厘头的事情便是此刻发生的这一切了,一个素昧平生的老人好心的收留了她,却又在隔天突然跑来发了一通脾气之后摔了门就走了,还有有人来找她,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天,好像所有的人与事全部都陷入了混乱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