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里,我在附近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错误’,肯定是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在附近出没过。”少女可爱的脸蛋宝相庄严,李岩几次瞥过去都想笑,可渐渐地,他没有了笑的欲.望。
没多久,呈现出各种恐怖死法的农夫,就映入了李岩的眼中。
左脸眼角延伸下来一道疤痕的李岩,他即将露出的笑容,在看到这些惨死的农夫后,笑容即刻冰冷了下去,他的双眼喷涌上了一股怒火。
“是诅咒或者凶灵干的么?”李岩沉声问道,同时继续以目光审视这片田野的死寂与诡异惨状,不巧,李岩忽然看到有个农夫还在不停地用镰刀割自己的脖子,他刚想冲上去却被少女叫住了。
“别去!他已经死了!这是带感染性的诅咒,你随便碰一下说不定诅咒就会感染到你身上!我可不想和你一起被凶灵和诅咒追杀。”
咬咬牙,李岩退出了田野,他目露愤怒的望着田野上的那些死尸,很一反常态的没有冲动,很显然,李岩尝过“感染性”诅咒的滋味,而且得到过教训。
“凶灵和诅咒都能像病毒一样传播,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不是只有吸血鬼一个‘错误’么?”李岩恨恨的往自己手掌砸了一拳。
只听一声沉闷的气爆响起,李岩怒而无心的一拳,竟然爆发出了刚猛的气劲,若这一拳锤在人类身躯上,难保人体不会像西瓜一样爆开。闷头憋屈了一会儿,李岩重新带着少女骑上了这个世界没有的产物——摩托。
这是他用自己一件防具和别人换的科技类产品,速度奇快,不用担心太快了导致摩托散架,但是避震性能就……
“有时候我真不想再干时光守护者这活了,不仅费力还要费脑,你说纠正错误就不能真刀真枪的打一场解决么?”骑着摩托急速飞驰,李岩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显然是响起了某个高智商而且嘴毒得要命的眼镜男:“非得每次都要算计、谋略,又是搞阴谋又是和任务世界的势力拉关系……”
少女冷哼了一声:“猩猩……”
“你说什么?”李岩被飞驰带起的风声影响,没有听清少女冷哼了什么。
少女仰头看向了天空,大声说道:“我说,今天的猩猩好亮啊!”
“哦……”驾驶着摩托的李岩顺势抬头看向了天空,咦?这不是白天么,哪来的星星?
就在少女和李岩纠结着猩猩与星星的关联之中。他们驾驶着摩托,驶向了最为接近的人类城市,多兰比亚。
那个贱人给他们的分配的活,除了探索这个世界的“异常”之外。就是与本土世界的人类接触。获得本土势力的帮助。但由于李岩耿直爽快的性格,让人很不放心。所以少女便跟了过来,以防李岩见了本土人类就拉着对方说,嘿,我是时光守护者。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派来拯救你们的勇士。
不为什么,不是同伴们不相信李岩,而是因为这事李岩已经干过很多次了,所以不得不派个人盯着他。
他们两个准备和本土人类进行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其他队友也在分头行动。李岩和少女的活是接触本土人类,按理说智商最高三无男比李岩更适合与本土势力接触,可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处理。而且是李岩绝对做不来的。
李岩是个见了敌人就撸袖子冲上去的冲动类型,敌后勘察这种任务,怎么也不能交给他。
与有角幻也各自驾驶着一辆组装摩托,在急速的飞驰中。迎面的狂风吹拂,三无男扭头看了一眼有角幻也的生疏驾驶技术,他无悲无喜的声音穿透了风声喊道:“不要开的太快了,这是我手工组装的驾驶工具,散架了在这速度下你被摔死我可不负责。”
有角幻也歉意的一笑:“对不起,我是第一次驾驶这个叫摩托的坐骑。”
第一次?第一次驾驶就飚到了三百二时速?再说把摩托叫成坐骑是怎么回事,难道装作从没见过摩托这种东西么。三无男连鄙视都没对他露出,只当有角幻也在装.逼。
“不过……”有角幻也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冲着十几米外的三无男高声道:“开的太快会散架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对李岩说,摩托开的再快也不会坏掉么?”
三无男仿佛是把有角幻也的智慧也一起鄙视了,组装成的摩托的坚固程度如何,这么明显的谎言也就能骗骗李岩,有角幻也跟着问起,三无男都懒得回答他。
于是,三无男很巧妙的无视了有角幻也的这个问题。
戴着风镜的三无男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在遥远之处已是隐隐露出了一座巨大城堡的轮廓,在血色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很是阴森。
跨越无数距离,在那遥远的城堡上层,神色低沉的乔里早已回到了虚空界的城主宫殿,他靠坐在王座上,心不在焉的拄着额头凝视地毯。
忽然之间,城主大殿的光线阴暗了一瞬,片刻后王座台阶下的地毯,多出了一个黑漆漆的人影。
“陛下,没有找到少爷的踪迹。”
锋锐的指甲轻敲着金属扶手,乔里低垂的视线缓缓抬了起来,阴厉沉凝的红眸看向了黑色人影。
“也许阿鲁卡多少爷还在您的故乡位面,并不在艾萨拉斯,所以……”
在这一息之间,黑色人影的脚下陡然伸出来了一只血色巨手,整体有猩红血液凝聚出的手爪不由分说抓住了这个黑色人影,一把将他扯入了血泊中。
“哒……哒……”
坐在王座上的乔里,依然是眼神阴厉的凝视着地毯,他的手指指甲轻轻敲击在扶手上,从始至终一言不发,沉默得让人感到恐惧。
是的,融合了虚空神性的乔里,已经找回属于自己身为吸血鬼的数千年记忆,但也他同时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了,德古拉再次苏醒,乔里的自我人格回到了前世,他已经很难再像之前那样随意的说说笑笑,不是不会,只是做不出来。
偏殿大门走出来一个踌躇的身影,穿着洁白长裙的伊诺拉,她来到偏殿门口满是担忧的望着乔里。这种明知道丈夫有烦恼却无法为他排忧解难的无力感,让性格偏强的伊诺拉很难受,没营养又无意义的安慰话她说不出来,可想为乔里做点什么,她又不知道怎么做才能为乔里排解困扰。
“伊诺拉,最近几天我一直很不平静,给你添麻烦了。”乔里放下了手臂,他从王座走了下来,站在了宫殿门口眺望着远方:“可是我的血脉被人往死的逼,我无法平静,在我让那些付出代价的时候,希望你不要插手,不要让我为难。”
听乔里突然这么说,好似对伊诺拉宣告了什么一样,此刻的乔里让伊诺拉感到十分陌生,她讶异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的城堡坐落在这片大陆,从未主动招惹过人类,可人类偏偏被自己的欲.望和自私驱使,自愿堕.落为魔,在我死后,他们把自己的堕.落和过错全都推给我,还美名称这是末日,把我的血脉看做是罪人,侮辱我的后代、践踏他们的尊严,活活把我的血脉逼死在我的城堡,死都不得安宁,留不下全尸……”声音一顿,乔里漠然看向了大殿外遥远的大地轮廓:“欠下血债,就要以血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