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一转,忽然掩唇轻笑,身姿款款地向若雪行来,伸出涂着鲜红丹蔻的芊芊玉指,“怜爱”地戳着若雪的额头:“小丫头,胆儿越发肥了,敢背后说你大哥的坏话。”
她的口气很亲昵,戳的动作轻轻地,可若雪却无福消受。她“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额头被尖锐的指甲狠狠剜了几下,应该是破皮了,火辣辣地疼。
她反射性地拍开庄静雅的手,然后捂住额头,还未来得及喊疼,就听庄静雅娇呼:“好疼,若雪你……”话未说完,身子一歪,倒在身后翠儿的怀里。
翠儿大惊失色:“小姐,你怎么啦?”
风三娘和秦蓉蓉正要上马车,急忙问道:“静雅怎么了?”
庄静雅着茜红色的金线滚边丝绸薄袄,芙蓉花长裙,腰肢细细,娇娇弱弱地伏在丫鬟怀里,含着眼泪道:“……卫姨,无事,就是若雪推了我一把,我又不中用,扯到背后的伤处了,疼的慌……”
卫离和卫焰皱起眉头。
卫离放开若雪的耳朵,俯身去看她的额头。
若雪的额头有个指甲大的血印,破着皮,犹渗着血,在她白瓷般细嫩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地触目惊心,卫离漆黑的瞳仁骤然紧缩,脸,当时就沉了下来。
俞妈妈和彩苹慌了手脚,女孩子的脸多娇贵啊,怎么恰好就伤在额头了?这要是留疤怎么办?
卫焰恼火的瞪了楚楚可怜的庄静雅一眼:“我去拿药。”
风三娘走过来,抚着女儿的小脸,仔细端详伤处,心里似火烧,耳听庄静雅在哀哀低泣,又不好出口责问,只好叹了一口气:“静雅,你伤处可要紧?若是撑不住,再让郎中来瞧瞧。”
庄静雅用绣帕抹眼泪,低声道:“卫姨,静雅哪有那么娇贵,疼过这一阵就好了。”说着,扶着丫鬟的手站直身子。
接着,她立刻捂着嘴,瞪圆杏眼,发出小小的惊叫声:“若雪,你这额头……”她仿佛刚看到若雪额头的伤,脸上的表情既惊讶又痛心。
“都怪我不知轻重。”她一迭声地责怪自己,过来想摸若雪的额头,被若雪闪开,她的眼泪又滑出眼眶,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手,打的啪啪作响:“若雪别生庄姐姐的气,姐姐马上就将这指甲剪了,不,将这惹祸的手砍了……”
风三娘拦住她:“好了,静雅,莫说傻话。”
秦蓉蓉眼神微闪,一脸难过地道:“若雪,你就原谅表姐吧,许是你方才推表姐,带到表姐身上的伤,表姐一疼,就错伤……”
卫离打断她的话,声音似浸了寒冰:“若雪并没有推庄姑娘,还请秦姑娘不要擅自下定论。”
秦蓉蓉一脸尴尬的住了嘴。
庄静雅伤心欲绝地看着卫离:“卫哥哥,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倘若我别有用心,昨日我就不会救若雪了,还被歹人打伤……”
她说着说着,眼泪直往下掉,卫离却冷若冰霜。
若雪想到庄静雅多半会成为自己大嫂,若是因为自己,弄得他们两人生了嫌隙,那自己就成了万恶的小姑子了,只好自认倒霉,息事宁人地道:“大哥,庄姐姐也是无心的,怪我自己皮薄。”
皮薄馅大十八个褶,那是狗不理包子,姑且当一回包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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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吱声,多吱声,如果木有人看,也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