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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病号都不放过,就那么饥渴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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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名珩看着她的身影这样前前后后的忙碌,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端着倒好水的杯子过来才发现一个问题,可是他仍不能动,所以躺着没有办法喝。

宋凝久只好将他扶起来,自己坐在他的身后支撑,抓着的杯子压上他的唇。靳名珩感觉到自己后背压上的柔软,唇边的弧度不由加大,倒是听话地将水都喝了。

“你笑什么?”宋凝久问,怎么看都觉得他唇角那笑带着丝诡异。

莫不是这脑子烧坏了?

“我笑这水很好喝。”他回答。

宋凝久只觉得莫名其妙,正想退开,他却拽住她的手,说:“你尝尝。”转过头,拽住她手的手松开,改扣住她的后脑,嘴就这样堵上去。

真的是水,他含在嘴里的水就这样沾上她的唇,四片唇瓣相贴,她手里的杯子哐地一声掉在地上。然后大力推开她,丽眸间顿时染满愤怒,甚至是指责。

他昨晚也是这么亲姐姐的,今天却又这么对自己?

“咳咳…呵……”靳名珩捂着自己的伤口,又是咳嗽又是笑。

虽然知道惹恼了她,她总是不会手下留情,可是总也忍不住去惹她,就像上了瘾一样。

这时宋一瞬从楼下上来,看到房内的情景。

事实上她昨晚已经在门口经过几次,也看到了宋凝久全心全意伺候靳名珩的模样。驻足,蹙起眉。

宋凝久转身想离开,然后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姐姐,不确定她有没有看到刚刚那一幕,所以脸上有些尴尬,低声喊了声:“姐姐。”

宋一瞬看了眼地上的玻璃,问:“没事吧?”

宋凝久摇头。

大概是心虚吧,居然不敢对上姐姐的眼睛,便匆匆地走出去了。

“凝久。”宋一瞬喊着欲追,身后却传来靳名珩的声音:“宋一瞬。”使她驻足。

“靳少,有什么吩咐?”宋一瞬转头看着他,一脸的无辜样。

“我奉劝你一句,没事就乖乖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要乱跑才好。”靳名珩说,沉着的声音更像警告。

宋一瞬看着他,目光迎上他沉沉的眸子,深沉如墨,似乎洞悉了什么,却又让人拿不准。

这样的男人最危险也最可怕,让她不自主地想到了卓越。想到那个男人,她的心还是颤了一下,不过什么也没说,便出去了。

故意挺直腰板的模样依旧是那样高傲,如同一只孔雀,的确,她也有那样的本事,只在靳名珩眼里,除了他感兴趣的那个人,别人都一文不值罢了。

宋凝久回到房里洗了个澡,然后换了身衣服,就见姐姐从外面走进来,脸色似乎并不太好。

“姐?”宋凝久喊。

宋一瞬闻言抬头,笑了笑坐下来。

宋凝久继续拉上拉链,转头见姐姐还在看着自己,问:“姐姐,你是不是有事?”

宋一瞬看着她,问:“你是不是还要去照顾靳名珩?”

宋凝久点头,不过在姐姐的注视下,立即意识到什么,解释说:“姐姐你别误会,我…只是感激他救了我。”

这话虽然说得平稳,也只有她自己能感觉到那一刻的心慌。却不知是为何心慌,是怕姐姐真的误会,还是因为自己心虚。

可是她为什么要心虚呢?

除去为了自己与靳名珩之间的那些纠缠,她照顾他本来就是因为他救了自己。她这样想,仿佛就有了底气,却不知这话是在安抚姐姐,还是自己。

她抬头看着宋一瞬,问:“姐,你会和他结婚吗?”

她还记得靳名珩对外宣布的婚事,好像时间越来越近。

宋一瞬却避开她的眼睛,问:“谁,靳名珩?”

宋凝久抓着她的手,说:“姐,我昨晚……看到了。”

“看到什么?”宋一瞬抬眸看着她,问。

宋凝久想到两人亲吻的画面,心里掠过一丝不舒服,但仍撑着笑,说:“你们在接吻。”

这答案不出意料,虽不是宋一瞬设计好的。但是昨晚被宋凝久看到她是知道的,将计就计的也是她。

她唇角轻挽了下,说:“傻丫头,什么都是你能看的?”媚眼如丝,仿佛真的沉浸在那个吻里。

她告诉自己,这样做是正确的,靳名珩真的不适合妹妹。

宋凝久看着这样的姐姐,心头并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愈加沉重。自己也搞不懂她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大概是想确定姐姐的心意?如果没有,那她是否能为自己过去与靳名珩的纠缠而稍稍安心一些?

但是如果姐姐真的动了和靳名珩结婚的念头呢?她突然感到胸口紧窒。理不清的感觉,她最终将这种不舒服,理解为愧对,愧对姐姐。

她没有再去看靳名珩,早餐在房间吃了一点,便躺在床上睡觉,整个人懒洋洋的。

靳名珩那边这一天的情况倒还好,就是没见宋凝久,开始以为她昨晚照顾自己太辛苦,这会儿正在睡觉,所以也没有找她。

夜深人静,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宋凝久也因为白天睡了一天,晚上睡不着,便在黑暗中睁着眼睛,身边是姐姐浅浅的呼吸声。

这时搁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随着震动移动的机身在黑暗中折射出幽蓝的光线。她不用想就知道是靳名珩,想到他录的那个声音就心惊肉跳,赶紧切断了电话,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什么事?”她麻利地发了个短信,这感觉像作贼一样。

两分钟后,手机才再次响起来。

他回:“口渴。”

宋凝久想他身边应该有人照顾,本不想管的。可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手机,蹑手蹑脚地出去了。走廊上很静,她本来只是想看看他的门口有没有人。

这时正有人从楼上端了杯水上来,见到她出来,马上迎上前说:“宋小姐,我下面还有点事,能不能麻烦你给靳少送杯水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靳名珩吩咐的,反正宋凝久想不管都难了,人家满脸陪笑地跟自己说,她总不好拒绝。所以如果摸清她的脾性,这丫头根本就好收服,根本就一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没办法,她只好点点头,接过杯子进了门。

靳名珩好像已经睡了,盖着被子,眼眸紧阖,看上去气色好了一点儿。

宋凝久坐下来,伸手想去试试他额上的温度,却冷不防被他拽住腕子,一下子就跌到了他的身上。

“啊!”吓得宋凝久尖叫,但马上又噤了声。

幸好是上半身,她只有手肘撑在他胸上,不然就真碰到伤口了。

“嘘,小点声,不然别人都听见了,还以为本少把你怎么样了。”靳名珩的唇角含着笑。

因为两人的脸靠得极近,他说话的气息都喷到她脸上。

“靳名珩,你放开我。”她冷淡地说着要站起来。

靳名珩别看伤着,犹没有放手。反倒是宋凝久惦记他的伤,一时没敢乱动。

靳名珩看着她的冷脸,指尖摸上去,问:“怎么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

宋凝久又挣了挣,仍没有放开。

她说:“靳名珩,你再风流也有节制一点儿。我们姐妹不是你的玩物。”声音里充满指责和愤慨。

从前他只招惹自己她可以接受,她利用姐姐威胁自己就范她也能接受。可是他同时玩弄她们姐妹两个……她受不了,她无法面对姐姐,更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

靳名珩看着她那副模样,真是好久没有看到她这么烦感地反抗自己了,似乎除了愤慨外,还有那么丝伤心含在里面?

“小久儿,是不是你姐姐对你说了什么?”

宋凝久心里冷笑,她昨晚亲眼所见。

“你是姐姐的未婚夫,还需要姐姐跟我说什么吗?”

原本名不正言不顺的便是自己,她退出,总是最好的选择。

靳名珩在这些话语里闻出一丝撇清关糸的味道,不是在她姐姐面前装装样子,而是真的要与他撇清关糸。不由眯起眼睛,问:“本少也说过,只对你感兴趣怎么办?”

他不是无赖,而是霸气。

就是这样明明白白地说得清楚,他要的是她,不是她的姐姐。

宋凝久听了,眼睛再次燃起火焰,她说:“靳名珩,你可以更无耻一点。”

真的。

她昨晚明明看到他与姐姐亲密,他今天居然说只对她感兴趣?且不论那兴趣有没有别的因素在,或许就只是他大少爷的一时兴起,她本来有求于他也就认了。可是她不能忍受他同时玩弄她们姐妹两个。

昨晚,他是不是也对姐姐说过同样的话?

靳名珩看着她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就凭那名她们姐妹不是他的玩物,他便知道这事与宋一瞬脱不了干糸。

可是他现在无暇顾忌,所以只攥着她的手,继续威胁:“反正你姐妹的安全就捏在我手里,怎么做,随便你。”这是最有效的办法,一切待到他有精力再说。

只是这一次,宋凝久真的愤怒到了极致。她瞪着靳名珩,那样愤恨的眼眸足足盯了他两秒钟,然后愤然抽回自己的手,快速出了房门。

脚步急促地下楼,在楼梯间留下一片脚步声。整个别墅的楼下都是空荡荡的,连灯都没有开。她没有坐在沙发上,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缩在窗帘后面,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咬着唇小声小声地哭泣,仿佛怕吵醒别人。

可是心里的委屈仿佛已经盛满,无法不溢出来。只是哭着哭着便感觉不对劲儿,仿佛感觉到黑暗中有人注视着自己。抬头,果然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无声无息地站在自己身前,她吓得差点叫出声,却被人一下子扼住了脖子。

“不想死,就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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