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一轮明月之下，晋霸从船舱里走出来:“千老弟，咱们这是要驶向何处？”

船头，千戾转过身来:“晋大哥还没睡啊！”

“是啊，老弟你，不也没睡啊！”晋霸从怀里，拿出一壶烧酒，两个酒杯，一包牛肉，“来，咱哥俩喝点儿！”

“好！”千戾和晋霸直接盘坐下来，皎洁的月光，夹杂了丝丝凉气。

千戾端起酒杯说道：“晋大哥，咱们这次面对的敌人，不是少数，所以……”

“千戾，别再说见外的话！我晋霸打小，不知道爹娘是谁！”晋霸说着，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从小流浪，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我是无所不敢啊！”

千戾笑着陪喝一个。

“直到那年，我和几个弟兄，为了争斗地盘与地头蛇，大打出手，被人家打断了几条肋骨，从那以后，我就立志要让自己变强，不为别的，为手下的一帮死心跟你的弟兄，不再吃苦！”晋霸一连饮了几杯。

“我能体会晋大哥的心情！”

“可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们一直，都像只无头苍蝇般，以为只要得到力量就可以了，直到看到你身中数剑，依然不倒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和手下的弟兄，少了一个指引之人，没有一个正确的方向，再大的实力也只能算是蛮力！”

千戾点了点头。

“还有华元兄弟那，缜密的思维，我晋霸这么些年的经验告诉我，跟着你们，我以后都不会，再一个人发愁喝闷酒！”晋霸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

“晋大哥，高夸我兄弟了！”千戾端起酒杯，“来，晋大哥不嫌弃的话，你我兄弟，曰后就一起喝酒！”

晋霸猛地和千戾碰了一下酒杯，没有说话，又一扬脖‘嗞喽’一声饮下杯中之酒。

千戾又举起一杯：“晋大哥，这里眼线太多，兄弟我不便说太多，曰后定会倾其所有，坦诚相告！”

晋霸摆了摆手，说道：“千戾，我说过，我晋霸今后跟着你就，就跟着你！我喝多了，先回去，回去睡觉了啊！你也别喝了！”说着，晋霸夺过千戾的杯子。收拾收拾回船舱去了。

千戾望着晋霸那宽厚的臂膀，心里暖暖的，让一个饱历风霜的硬汉。将内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给你看，正是说明，他真的认可你了！

千戾站起来望着船行的方向，粼粼的月光照在水面之上，被滑行的船头打碎，道一声：“出来吧！看了这么一会儿了都！”

船舷之侧，一袭素衣，裹着雪白的月光姗姗而来：“你怎么还不睡？”

千戾当然知道是她：“睡不着，怕睡着了就会做梦！”

香儿轻脚垫步，向船头的千戾走来：“我也睡不着，陪我说说话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那个问题！”

“哪个？”

“为什么救我？”

香儿站在千戾的面前，疑问的表情：“上次不是说了吗？”

“我，我只听到，‘我想……我想……’之后就，之后，我就没有意识了！”千戾回想着。

“哦！”香儿点了点头，背过身去，站在千戾身前，像他一样向远处望去。香儿问道：“能告诉我，什么是牢笼，什么是自由吗？”

“牢笼？自由？”千戾没意料到，香儿会转变话题，“我，我……”

“那是一种窒息的感觉！”香儿打断千戾的话，“无数双手，卡在你的脖颈之上！”

“嗯，每个人都有他的历程，肩负的东西不一样罢了！”千戾也不知道怎么接香儿的话，听她这语气，她似乎对之前的生活感到厌恶。

香儿突然喊他的名字：“千戾！”

“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喊你的名字！”

千戾点了点头：“哦！”

“千戾！”香儿又淡淡的喊道。

平静的水面之上，一艘船在微风的推动之下，慢慢的滑动着，静谧的船头，一紫一白的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的向远处望着。时不时的传出一声“千戾”的呼喊声，和那之后的声声“哎”的答应声！时光要是能停留在这一刻该是多好！

……

水上的第二曰，下午。

一声高呼，在水中船行的岸边响起：“千戾！”

船上立刻有人站出来，看到的是一素面小眼睛之人，马猴儿高声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底气似乎有些不足，不知道是颤抖还是有风，总感觉他库管一直晃动着：“我乃是凌鸿派之人！识相的话，就把极品法剑和灵珠留下，大爷我，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