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寒点头,“好,一言为定!”
然后,她看着他,慢慢后退,两个紧紧攥着的手却怎么也不想松开。
直到,不得放手。
沈珍珠看着夏千寒,虽然心里早已痛痛难忍,却仍旧微笑着。
“我走了,老公,我等你来!”
夏千寒一怔,沈珍珠的声音又传来,“我早已将自己视为你的妻子,老公就是相公的意思,这天下只有我能叫。”
夏千寒回过神再去看的时候,女子已经上了车,她的背影刹变得模糊。
双手捏的咯咯直响,男人在心里发誓,阿丑,等着我!
沈珍珠上了马车的瞬间泪如雨下,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马车疾驰而行,颠簸间她轻轻的哭出声音。
偷偷的拉开窗帘向后看去。
夜幕下,那一束孤寂挺拔的身影好似一尊塑像般挺立在刚才分开的地方。
泪水如潮水涌出,她飞快的用手抹去眼泪,想看的更清楚一些。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夏千寒不会将她送走。
他说过,只有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放心。
那么,此次一别,会不会是永别?
她不敢想,却无法平复痛苦的心情。
男人的影子渐渐变小,最后凝成一个小黑点,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心中的痛苦到了极限,她再也忍受不住。
心,别野兽吞噬,撕扯着,痛的无以复加。
终于,她痛哭出声。
妍枫坐在前面,一下一下的抽打着马鞭,泪水无法控制的落下。
她们一路向南而去,一路上沈珍珠都曾问过妍枫,她们究竟要去哪里?
她相信妍枫不会害她,而没有夏千寒在身边,哪里都是一样的。
一直在胸口处的手突然一紧,将颈间的吊坠拿出一看,竟然少了一个。
那个凤纹的玉佩不知道何时不见了,难道夏千寒刚才说的是这个吗?
而这个凤纹玉佩他又怎会知道的呢?
一口气她们走了两天两夜,夜晚降临的时候,妍枫将马车停在了一处破庙的前面。
沈珍珠下了车,才看清了她们此刻的位置。
她们现在正在一座山的半山腰,而这里已经感觉不到那么寒冷了,气温明显暖和了许多。
妍枫指着前面的山峰说道,“过了这座山就到平津了,再走三天左右,就到大理了。”
沈珍珠心中一动,“我们要去大理吗?”
妍枫点头,“嗯,姑娘也知道大理吗?”
沈珍珠轻声回道,“那里四季入春,风景如画,我自然知道。”
这是一路上,沈珍珠第一次开口和妍枫说话。
赶路的说话,她们通常都不说话,找到落脚的地方,吃点东西就睡觉,醒了再赶路。
妍枫看她情绪好多了,心里不由得高兴了几分。
“今晚,咱们就在这里过夜吧。”
沈珍珠点头,“好。”
两个人进了破庙,简单收拾了下,开始吃饭。
气氛又恢复了寂静,沈珍珠的话不似以往那样多。
极度压抑的情绪,让她不想开口。
“姑娘,其实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殿下他不会有事的。”
妍枫实在不忍心看着她日益消瘦下去。
沈珍珠抬头看向妍枫,“妍枫,你能告诉我帝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无论多么严重,我都能承受的。”
妍枫却垂下了头,“姑娘,我真的不能说。”
“我会乖乖的跟你走的,一定会听你的话的。这样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