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个遍布伤痕的身子,她的背上横七竖八的都是旧伤疤。
根本不像是一个女人的皮肤,他有些惊讶。
谢语桐一边给她包扎,一边说道,“看殿下的神情,似乎对这这位姑娘也不是十分了解。这些伤痕,最久的应该有六七年了,最新的,也有三年之久。而且,大都是刀剑之伤。殿下还是打听好她的来历在委以重任才好。”
谢语桐以为,沈珍珠是夏千寒的心腹,才说了今日这番话。
而她也是以这样的判定对沈珍珠施救的,她以为,这个宫女不过是夏千寒的一颗棋子而已。
当一切都水落石出,拨开云雾的那一刻,夏千寒对于今日悔恨不已!
也许,这个时候,沈珍珠对于他来说,真的还不算什么?
可是,他却真的应该问清楚,谢语桐那句,所谓的,是救活她的命,还是保住她的命?究竟是什么意思?
夏千寒答应着,“我知道。今日之事,我不想让母亲知道。”
“我知道了。”谢语桐说完,收拾收拾便退了出去。
屋子里重新归于平静,他坐在床边伸手拉过被子将她的身子捂个严实。
县令的女儿,在当地来说也算是大家闺秀,怎么就会满身刀剑之伤呢?
看她平时的模样像是会些武功,曾经他一度以为她是有意在隐藏身手。
可是,今天在围场中,在生死边缘挣扎之时,她只是用内力躲闪,却使不出来武功。
难道,她真的不会武功,只是曾经学习过几年内功而已?
她越来越是个迷一样了,她与那个人相像的半边脸,和她被毁的另半边脸。
伸手,撩开她遮住右脸颊的发,那一道疤痕并非刀伤,却是被尖锐东西划破的。
到底,她曾经经历过什么?
如果,她真的经历过什么残忍的事情,她又怎么会是如此乐观开朗的个性?
他似乎从未见过她,自卑,自怜,灰心,绝望。
她的笑容很阳光,很明亮,如果,她那半边脸没有受伤的话,跟那个人简直太像了!
沈珍珠趴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
嘴里,轻轻的叨咕着什么。
他深吸口气,站起身走了出去。
睡梦中,沈珍珠漫步云海中,脚下是软绵绵的白云,眼前是辽阔的苍穹,一望无垠的天空。
眼前突然出现了彩虹,她兴奋的小跑跑过去。
竟然,光着脚丫踩上了彩虹。
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去,一边兴高采烈的笑着,一边向着远处招招手。
“妈妈,你快看,我登上彩虹了,我坐在彩虹上了。”
原来此刻的她,竟然是个小孩子。
长得甜美秀气,一笑两个小梨涡,美丽极了。
不远处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微笑看着她,“妈妈的女儿是最棒的!。”
突然,不知道什么地方冲出的一群黑衣人,将妈妈抓起来。
她突然自彩虹上掉下来,哭着去追赶妈妈.....
“妈妈.....妈妈....”
沈珍珠不停的喊着妈妈,手在半空不停的挥动着,眉头紧蹙,汗珠子滚滚而落。
夏千寒听到动静走进拉,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她一触及到他的手,便紧紧握在手里,死死的攥着。
“妈妈别走......别抓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