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娟低眉含笑点头应是,她轻轻走上前去,把随身小药箱放在床头柜上,礼貌的请示道:“老爷子,容我给您仔细切脉可好?”她的神色安静娴雅,似乎没有受到一点儿房内紧张的气氛影响,眉目间的沉着,无端端的给人很大的信心。受文娟这样态度的影响,不仅是乔老心神安宁了些,就连本来是听了那管医生质疑的话,火冒三丈的秦飞扬,也不由压抑下了火气,这里不吵闹喧哗的地方。
“来吧,你任意施为!”只要不拆了他这把老骨头就成了,乔老把靠近文娟这边的左手臂伸出来,因为这些日子的折磨,乔老的手瘦弱皮包骨头,手上不乏针眼,这是不断注射营养针药物留下的痕迹。“左手可以吗?”
“可以的,乔老,感谢您的信任,您一定会痊愈的!”文娟笑着道,她把脉枕取出来,放在乔老手腕下,轻叩乔老的脉关。这不过是走个过场,根据脉象来讲说,让人更加信服罢了,乔老到底是什么症状,她在看到乔老的第一眼就已经看的分明,并不是什么要命的大问题,只不过是原因奇特,麻烦了点儿而已。
稍后片刻,对应结果,文娟很快辨明了乔老的脉象症结。“您老前段时间时不时生了一场怒气,久久没有平息?”把乔老的手放回被子里,文娟一边收着脉枕,一边询问道。
这个问题,看似与乔老的病情风马牛不相关,那个管医生很是嗤之以鼻,中医前些年就是被打击的,哪怕确实有些效果,望闻问切,这女子要问,也该问的是前段时间乔老那一场感冒,还能显示出来她一些水平来,看这问题,无疑是在浪费乔老的精力,他到要看看,她是准备怎么收场!
“嗯,是有一夜因为些家事想太多,一夜没有安睡!”乔老倒是用心回答,这一点儿,倒是很少有人问起,但是这姑娘探他脉象,能摸到这样的事情,倒是让他有种面对保健局的第一国手邓老的感觉,好像什么问题在他们严重都不是大问题,给人无端端的信心,什么病症,什么事情,他们一摸脉息,就探的分明。前段时间,家里不争气的孩子差点儿惹了大事,他几经周折,才将这个家保全下来。
文娟并没有探究乔老当时因为什么事久怒难消,并且积郁难退。她只是以此来做开端,所以,得到乔老的确认后,文娟就继续娓娓道来:“老爷子,您这是久怒积郁,七情动肺腑,怒气伤肝导致的肝咳,黄帝内经有云:五脏六腑皆令人咳,非独肺也。是肝脏受损引起的咳嗽,在黄帝内经里咱们老祖宗也留下了解释,人与天地相参,故五脏备以治时感于寒则受病,微则为咳,甚者为泄为痛!您咳嗽的时候,时不时两肋作痛难忍,让你昼夜难睡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