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新月挂在天边,楚天赐走进静婉的宅子时,发现越千玲和顾安琪都怯生生的跟在身后,楚天赐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两个人会如此忌惮这个地方,确切的说是害怕秋诺的母亲。
用越千玲的话说,女人有敏锐的第六感,总感觉秋诺母亲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进到房间里,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楚天赐只知道静婉茶艺了得,想不到厨艺竟然也如此惊艳,桌上都是些清淡的小菜,前前后后一直是静婉在张罗。
楚天赐原以为以静婉的身份,从越雷霆那儿了解的消息,盛唐集团的老板,资产多的楚天赐都懒得去猜,其他不说就静婉唐苑的地下室和这里的佛塔,里面的东西加在一起,恐怕也够越雷霆幸苦大半辈子也未必能赚回来。
静婉是盛唐的老板,可明眼人只要一看就心知肚明,静婉只不过是出面操作的人,真正说话算数的是秋诺的母亲,像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女人过生日应该是高朋满座才对,看现在这气氛,怎么想都寒碜了点。
越千玲坐在桌前看看上面的菜,多少有些失望,就连越雷霆过大寿,珍馐百味琳琅满目,虽然谈不上奢华但至少排场够了。
再看看桌上的菜式,清汤寡水甚至连油星都见不到几滴。
“这也太小气了吧,过生日就弄这几道菜,好歹也是集团老板。”越千玲嘟着嘴小声嘀咕。
楚天赐转过头笑了笑压低声音说。
“你可别下看了这几道菜,烩三鲜和芙蓉燕菜,单就这两道菜就大有学问,这可是曾经的宫廷名菜,真正的做法现在已经失传。”
静婉入席并没有坐下,而是把一张靠垫放在正位的椅子上,这个天气到了晚上有些清凉,静婉特意把手放在靠垫上,看样子是在试上面的温度。
楚天赐心里暗自笑了笑,这个谱摆的够大了,虽然是一个细节,不过可以看出坐在正位上的人,在静婉心目中的分量有多重,哪怕是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也想的面面俱到。
静婉看一切准备妥当,站到侧门外轻轻敲了敲门,秋诺随即站起来,样子和静婉一样恭敬,楚天赐拉拉越千玲的衣角,示意她也站起来。
侧门被拉开,从里面走出来的女人另楚天赐震惊的半天没反应过来,只是张着嘴脸上的表情极其吃惊。
女人一袭大红丝裙,肌肤如雪,面似芙蓉,眉如柳,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盘起繁丽雍容,步态轻盈优雅,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透着威严和高贵,女人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女人坐到静婉刚才放靠垫的椅子上,淡淡一笑。
“自家家宴,大家不用拘谨,随意就好。”
女人的笑完全有一种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感觉,楚天赐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怎么也没想到秋诺的母亲竟然会是一个绝代美人。
只是有一点楚天赐没搞明白,看这女人的年纪并不大,静婉大约就三十多岁,这女人和静婉应该差不多大,怎么会有秋诺这么大的女儿,要不是秋诺叫她母亲,楚天赐绝对会认为这女人是她姐姐。
“伯母,您好,一直听秋诺提起您,这段时间多有打扰,还请伯母见谅。”楚天赐定定神有礼貌的说。
“你们既然是诺儿的朋友,来这里不要太生分,我叫周荔,叫我荔姨好了。”
“母亲,今年是您生日,诺儿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秋诺端起酒杯很诚恳的说。
“呵呵,是啊,一晃又一年过去了,诺儿也长这么大了。”周荔淡淡一笑似乎有些感慨。
静婉一直没坐,就站在周荔旁边,周荔也没有让她坐下来的意思,似乎她早就习惯了静婉这样。
“这是您最爱喝的竹叶青,刚温好的,你尝尝今年这酒比去年的要好。”静婉给她斟了一杯酒。
周荔回过头看看静婉浅然一笑,透着一丝信任和亲切。
“年年今日都是你给我斟这杯酒,算算也有些年头了,你也坐下吧,你我二人前世定是姐妹,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改不了你这性子。”
“习惯了,还是站着舒坦。”静婉的谦卑并不是装出来的,完全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敬重和恭敬。
周荔举起酒杯,动作缓慢而沉稳,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势。
“我这里好久没像今天这么热闹过了,谢谢大家能来。”
竹叶青酒芳香醇厚,入口甜绵微苦温和,余味无穷,喝完第一杯酒,周荔脸颊泛起淡淡红晕,忽然饶有兴致的说。
“静婉,难道今天高兴,知道你长袖善舞,不如舞一曲助助兴吧。”
“静姑姑会跳舞?”楚天赐好奇的问。
“静姑姑会的东西可多,还有很多你们不知道的呢。”秋诺嫣然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