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家伙们一个个的高坐钓鱼台,却暗地里鼓动这些年轻的公子哥们前来挑衅我,不管是谁出了事,反正最后人们得到的印象都是差不多。
因为年轻人的聚会,我才是焦点,一个从乡下起来的没有根基的暴发户,哪怕是一丁一点的失误,都会被媒体拼命的放大,什么为富不仁了,什么狂妄自大了……我很快的就会被媒体捕风捉影的负面新闻弄的一无是处,直到心力憔悴,不得不灰溜溜的滚回乡下去,这就是他们的如意算盘。
一个年轻人,能有多大的城府呢?他们会这样想。在这样接二连三的连番打击下,即使是有再强的自信,再多的金钱,也挡不住世情如火,被弄的狼狈逃窜的前景是完全可以预料得到的。
所以我们今天,才会遇见梁晋才,梁晋才,就是那个被人推出来和我作对的人,推他出来还有另外一个好处:硅能集团和硅动力科技的同行竞争!有这个理由,因果就很清楚了,事后人们可以找到足够的料子来进行炒作,甚至那些藏在幕后的家伙们都能轻松的撇得开,直到我苏羽和硅能集团斗得两败俱伤为止。
嘿嘿,确实是,够阴损啊!”
苏羽在车里坐着抽丝剥茧的将事情给余静讲清楚。将余静的眼睛惊得越来越大,到了最后,苏羽说完之后,却没料到余静这会儿的反应不是同仇敌忾,而是一脸诧异的看着苏羽,仿佛从来没有见过他似得,接着女人的眼神才转向温柔,伸出手臂勾住了脖子,带着种宠溺的味道笑着说:
“敌人,是够阴损的,确实是老谋深算。但是其实让我觉得更惊讶的是,这样的事情,你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清楚,你的老谋深算看来绝不下于那些老家伙们呢。
真的!我以前觉得我自己也算是在这里混过的,但是今天我觉得,或许比起你来,我还是差得远了,你才是那个天生的适合这个战场的人!
看来我以前还真的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你,亲爱的!以前一直担心你适应不了外面的情况完全是多余的,你甚至会比那些老江湖们更加阴险!只是,亲爱的,我有些奇怪,你既然已经看清楚了他们的伎俩,却还为什么要故意授人于柄呢?”
余静这不知是夸赞还是揶揄的话,到了苏羽这儿,让苏羽的脸色十分尴尬,按照山民们一贯秉持的朴素道德观,夸人心眼多善于算计可真的不是什么好话。他抹了把自己的脸,只当没有这茬,然后仰着脸不屑的看着她回答:
“谁说我这是授人余柄了呢——殴斗,对公子哥们又算是个什么事儿呢?哪天晚上这些公子哥们儿不把这种事儿玩上几波。既然那些公子哥儿们想要闹事,我苏羽又有什么不敢做的,我今天之所以这么强势,其实就是为了告诉那些后面的人,我不怕闹事儿!甚至,惹急了我的话,说不定我还会主动的去砸场子!
一群烂公子哥儿,就想让我苏羽顾忌手脚,那是不可能的。我比他们想象的要有钱的多,要强势的多,而且,更加的肆无忌惮。我不会怕在公共场合打人,那么也就绝对不会怕接下来他们跟着的那些手脚。
其实对于我们这个级别的人来说,要是真的敢于撕破脸的话,这种小事儿又有谁会放在心上。左右不过是些花钱就能摆平的事儿。那些公子哥儿们都不怕的事儿,我就更没有理由去怕,你觉得现在的古城市的市长们,会让我这样的人进了班房?”
余静看着苏羽嚣张的一塌糊涂的脸色,刚刚心中泛起的那一股温柔又瞬间消散,想起在刚才,苏羽那出手没有一点预兆,轻易的将王公子击成重伤的迅疾的动作,那种令人心悸的生命的冷漠,让她此刻没有一点好感,
“哦,就是这样!那你就下手打人?仅仅是这么一点点的原因?”
苏羽却奇迹般的突然脸色又猛然一转,阴测测的笑着说,让这回心情不畅的余静更是几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当然,我今天打人,其实也是有其他的目的的。要说别人也就罢了,但是梁晋才这种人,突然凑上了脸皮子上杆子过来,我要是不给他两个大耳刮子,岂不是浪费了天大的好机会!”
余静这才迷过味儿来,原来今天苏羽的动作还另有深意,
“原来,你的意思是想……”
苏羽得意的点头笑道:
“哈哈,不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苏羽可不是那种好脾气在家里坐着等人上门的人,在我的苏羽的辞典中,永远奉行的只有两个字——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