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正襟危坐,然后一拍惊堂木,说道:“肃静。”他看着下面跪着的那些人,然后笑着说道:“鲁果,牢饭的滋味怎么样?比不上你的那些美味佳肴吧?看看,才关了这几天的时间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自作孽,不可活,张雷,你如果还是如此锋芒毕露,不知道收敛,那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自己的手上,你就等着吧,我先去黄泉路上帮你探探路。”鲁果咬牙切齿地说道。
“哦,那我还可真的是要感谢你了,有心,不过呢,等我下去的时候估计你都投胎几十年了,你最好还是祈祷下辈子当官的时候不要遇上我还没死,不然的话被我抓到了小辫子你依旧是难逃一死,我一下子杀你两次,那可就实在是天下奇闻了。废话不多少,你看外面这么多百姓在看着呢,咱们得赶紧开始了,我这里有你贪赃枉法的证据,已经整理出来的,一条一条,我念一条你就给我交代一条,记得说实话,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要是你给我胡编乱造,我再给你来个罪加一等什么的,要是算上凌迟处死,你也痛苦,你说是不是?”张雷可不信他的那一套,也懒得和他啰嗦,直接就开始正文。
他翻开早上姜玉阳给他的这些资料,然后说道:“咱们来看看第一条吧,崇祯三年八月十五,中秋之夜,你把某位官员请到自己的家里面来,然后下了迷药,再然后那位官员对你的小妾动手动脚,而你则当场捉住,提出十万两银子的勒索,说如果不给的话那就告到皇上那里去,你说有没有这回事?哎呀,一翻就翻到这么久远的事情了。”为了不得罪太多人,他并没有直接说出那个官员到底是谁。
鲁果见张雷如此胸有成竹,显然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明白自己就算是否认也没有用,便说道:“嗯,有这事。”
张雷打了个响指,说道:“那就好,这件事情里面提到的那个女人是谁?站出来?”
一个身穿紫色长裙的女人站了出来,她大约也就是三十岁出头的模样,在牢房里面的这几天让她精神显得有些憔悴,但是就算是这样也难以掩饰她的美色。就算是稍微打扮一下也能够迷倒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更不用说是被下了迷药的男人了,那要是不动心才算是怪事情。
张雷问道:“当初鲁果事先有没有和你商量过这个事情?”
“有。”这女人倒也是干脆,张雷一问她马上就回答说道。
“很好,退下吧。”张雷说了一句,然后拿起笔来写了一些什么,再抬起头来对鲁果说道:“来吧,下面来说第二条,崇祯四年冬天,某官员送给你五千两银子让你帮他走动走动,随后分批次总共给了你一万两银子,有这事情吧?啧啧,不得不说啊,你们这些人还真的是有钱,随手出来就是上万两的银子,真是应了那句话,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果然不是开玩笑的。”
这件事情鲁果也应了,接下来张雷又念了好几条,时间跨度长达五年的时间,金额有三百多万两,这个数字让张雷自己都是十分震惊的,经过了半个时辰的审讯,张雷站起来总结陈词道:“很好,你们全家人看来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的罪名都在我这里了,老七,拿过去给他们签字画押。”
签字画押过后,张雷说道:“好了,这下子看谁还敢说我独断专行,我这可都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一点作假,现在本官宣布,鲁果一家人,明日正午时分,推出菜市口,斩首示众。”
鲁果抗议说道:“张雷,你居然不向刑部禀报,我可是朝廷命官,要想杀我,必须要皇上的旨意才可以,你居然敢隐瞒。”
“少给我说那些废话,我很多年前就已经不信那一套了,现在这里我说了算,而且我这也不算是冤枉你。算了,懒得和你说,老七,听到了没,这事情交给你了,明天正午,鲁果一家,满门抄斩。”张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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