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潇赞许的点头,他看向了下面其他将领,淡然说道:“朕觉得老元帅说的极为在理,如今秋收还有段日子,我们后方的粮草也许会供应不上,但是就朕所知,凤阳城那边的粮草最多能维持七日……”
这话一出,下面马上有将领说道:“就末将所知,东越国的粮草补给只能从函玉关那边运过来,若是他们想要将粮草运过来,势必会经过我们的阵营,如今秋收未至,臣倒是觉得咱们可以将东越国的粮草劫持过来,为我所用。”
“是啊,劫了他们的粮草,看他们吃什么,到时候这城池自然是不攻自破。”又有将领应和说道。
很快大多数将领纷纷赞许了这个提议。
眼瞅着下面的将领附议,燕凌潇看向了一旁的韦昌明,淡笑说道:“老元帅觉得如何呢?”
听着这话,韦昌明微微皱眉,随即说道:“老臣认为这不失为一个可行之法,只是东越军岂会轻易让他们的粮草被我们劫持?若我们将一切都押在这次劫粮上,万一没有成功,当如何办?不要忘了,慕景南可不是一个傻子,我们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
这话一出,下面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不少,燕凌潇眉眼动了动,继而笑着说道:“还是老元帅思虑的周全,不过有一件事尚未告诉诸位将军,那便是慕景南如今已经是重伤缠身,就上一次宋清将军与之交战的时候,他已经身负重伤,如今听说连房门都不能出了,这也是最近他一直不应战的原因。”
“是吗?这可真是太好了。”下面的将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无不欢欣鼓舞,要知道慕景南的厉害他们是见识过的,兵法上他可是一点都不输给他们,而且,他武功又高,紧紧交战两次,多少将领死在他手上啊。
“还是宋将军厉害啊。”不少将领称赞说道。
宋清看了一眼韦昌明,眉头紧蹙,他低着头,不言。
韦昌明皱了皱眉,说道:“陛下,老臣以为此事有些蹊跷,这慕景南武功如此之高,又如何会这般轻易的身受重伤?”
“有一点老元帅怕是不知晓,在慕景南赶来这边境的时候,他曾落下悬崖,听说,他还摔断了几根肋骨,他一直是带伤领兵,这一点朕也佩服他!”燕凌潇淡然说道。
听着这话,韦昌明眉皱的更深了,他低声说道:“可是老臣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身受重伤,倒像是中毒。”
中毒?这话一出,四座惊然,都诧异的看着韦昌明。
燕凌潇双眼微眯,双眸中闪过一丝厉芒,他看着韦昌明,淡然说道:“如今我们是在商讨劫粮之事,老元帅怎么一直盯着慕景南不放呢,不管他是中毒也好,重伤也罢,都阻挡不了我们取胜的决心。此次劫粮,为了稳妥起见,朕决定让老元帅您亲自跑一趟,至于宋清将军就与您随行吧,你二人各领兵一千,务必要完成此次任务。”
听着这话,韦昌明一张老脸上因为怒意颤动了下,一直不见动作,倒是身后的宋清忽然说道:“臣与老元帅遵旨。”
看了一眼韦昌明,燕凌潇淡笑说道:“如此叫有劳老元帅了。”
韦昌明回过神来,看着燕凌潇,最终说道:“两千兵马委实有些少了,老臣以为最少得调集五千兵马押运粮草。”
“哦?朕一向以为韦老元帅是铁胆英雄,这一次不过只是押运粮草,便要了五千兵马,莫不是朕看错人了?”燕凌潇原本笑着的脸渐渐冷凝。
听着这话,下面有些将领站起来笑着说道:“老元帅何时这般胆小了,若是老元帅不敢去,就让末将去吧。”
“是啊,末将也愿意前往……”
眼见着众人都在嘲笑着韦昌明,宋清连忙说道:“元帅不过是希望稳妥起见,陛下不要误会,末将与元帅势必将粮草运回来。”
听着这话,燕凌潇神色稍霁,看着下面的人淡然说道:“如此就这般定下来了,各位将军也都累了,下去休息吧。”
“臣等告退!”各位将军依次出了大帐。
整个大帐中,只剩下韦昌明跟宋清两人走在最后,韦昌明看了一眼主坐上的燕凌潇,一摇头,直接出了大帐,宋清也跟着他出去了。
看着那离去的身影,燕凌潇目光微沉,冷哼一声,“老东西……”
殇覃低着头,恭声说道:“主子,韦老元帅似是在怀疑我们对慕景南下毒,这该如何办?”
“知道又如何?他如今去押运粮草了,朕大权在握,再也不用受他掣肘了。”燕凌潇嘴角微牵,眸中划过一丝诡谲之色,“他根本就不想打这一仗,否则也不会一直拖拉,他心里始终挂念着跟他那故交好友的交情,朕岂能容他继续掌握兵权。”
听着这话,殇覃点了点头,主子如今夺了韦元帅的兵权,再加上慕景南毒入肺腑,命在旦夕,看来攻破凤阳城是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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