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11
“增兵朝鲜一事,事关全局,孤还要征询枢密院的建议。”郑克臧用淡淡的语气冲着面前的总督蕃洋列国事务会办大臣林维荣说道,其中还似乎蕴藏着一丝不快。“你且去回复朝鲜使者,让他耐心等候幕府决议,不必上窜下跳的,骚扰内廷。”
林维荣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郑克臧却陷入了思索。增兵朝鲜其实是符合郑克臧在湖广、黔桂之外另开分战场的意图的,不过,哪怕李爀是自己的丈人,要郑军无条件的为其征战也是不可能的,更何况,郑克臧要开一代新朝,自成祖宗,这祖宗成法一定要做出规矩来,以免日后不肖子孙为了面子失了里子。
想着,想着,郑克臧觉得室内有些燥热,于是掀开门帘走了出去。十月的江南虽不如北地已经飘雪,但丝丝的寒意还是颇有些沁入骨髓的,所以见到郑克臧就这么出来了,随侍的内监立刻将一件上好的雪狐皮外袄披在郑克臧的肩头。
郑克臧紧了紧裘衣,沿着屋外庭院中的匈山溜起了圈。匈山虽然不大,但颇具匠心,山石玲珑、流水缠绕,期间还有若干贯连的山洞,也有台阶可以直上山顶六角小亭,却是典型的江南园林雅致精巧的格调。
郑克臧慢慢上了假山,站在亭中远眺,只见四周长青的林木依旧碧绿,只是夏季繁茂的草本、藤本植物已经萧瑟枯萎了。看着眼前半荣半枯的景物,郑克臧不禁有些心潮起伏---穿越以来,他一直认为天命在身,但是个中得失成败,却有诸多的滋味浮在心头。
感叹了一阵,郑克臧回到屋中,此刻他的心已经平静下来,正所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需努力,自己还没有到了马放南山的程度,因此还是懈怠不得的。正是有了这一丝明悟,郑克臧很快招来了以陆军部尚书身份出任内阁大臣的前军务司司官林珩。
“林卿,你且说说,如今本藩有多少军力可用?”
由于郑军不断在冷,师一级的体制也多有变动,再加上这些年征战不断,所以即便如大权独揽的郑克臧也不知道具体的数目。好在,郑克臧不甚了了没有关系,下面有人清楚就可以了,譬如一直是军务方面首要负责人的林珩。
“回王上的话,除去湖广两总兵麾下的二万五千兵马外,如今本藩共计陆师马步军十五,全部四十六个师。”林珩随后具体分说到。“湖广方面在武昌、岳阳、九江、兴国州一线有四个师;赣北在南昌、广信间置有一个师以控制南昌、广信、南康、饶州、瑞州、建昌、抚州、临江等赣北府县,赣南在赣州置一个师;浙江方面在杭州、绍兴、宁波等地置有一个师,温台处三府另有一个师;福建方面,在福州、延平间有一个师,在汀州、漳州间有一个师;广东这边,粤北南韶连有一个师,肇庆、广州有一个师,潮嘉惠间有一个师;江北五个;淮南五个;江南七个;湖南最多,有十一个师;广西方面有五个师。”
“水师方面,舰上水兵不计,另有三洋舰队及长江舰队下属龙骧军四个师,至于都督府。”说到这,林珩犹豫了一下,然后才继续道。“本藩现有虾夷地、西归浦、崇明、大衢山、海坛、思明、澎湖、香山澳、琼州白沙、金兰、西渤泥等都督府十一个,然除了金兰编制为一旅外,其余均只有一团之数。”
事实上金兰的一个旅也是虚数,其中只有一团是常备军,其余不是陈上川、黄进、嗑恋热伺衫吹娜酥?就是招募的流浪日本兵,常备军中也有相当一部分是西种黑奴。
“不对吧,”郑克臧突然开口道。“西渤泥那边似乎不止一个团吧?”
林珩一滞,随即向郑克臧解释道:“王上说得极是,西渤泥的驻军确是不止一团之数,但也不过只有六百七十余官兵、七哨而已,称为两团尚且勉强。”
郑克臧点点头算是接受了林珩的解释,于是林珩补充道:“此外尚有幼武学、武学、水师大学堂的教习、师范,陆军部军器司、水军部兵船司衙前佐官弁目等计二千余人。”
等林珩说完了,郑克臧闭上双眼思索了片刻,随即问道:“卿大概也知道了如今朝王派人请援,以卿看来,本藩或可以在朝鲜投入多少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