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郑克臧不屑的撇撇嘴。“尔等尽然敢捏造国太口谕,是何人指使?”郑克臧突然一声厉喝。“冯锡范,你给余滚出来??????”
“别让他拖延时间,”听到郑克臧提到冯锡范,四名歹徒的身子同时一震,随即其中一人高喝到。“快动手,杀了他!”
恶风扑来,四件兵器齐齐攻向郑克臧,郑克臧见势不好,忙挥剑相格,然而对方是军中宿将,岂是郑克臧这个半吊子可比的,郑克臧只架住了其中的一刀一枪,余下的悉数落到了他的身上,然而由于郑克臧身上穿着内甲,对方的武器根本不能破防,不过饶是如此,巨大的撞击力还是让郑克臧疼痛难挡。
“该死,他穿了锁子甲。”凶徒高喝着。“往他手脚上招呼。”
见到对方下手越来越刁钻,郑克臧不敢怠慢,拼着自己有护甲不怕刀劈枪扎,护住头脸胡乱的挥舞了几下逼开对方,然后拼命的向董国太居住的院子跑去,不过他既然身穿内甲,速度肯定比不过对方,一来二去,很快就再一次被几人逼到一根廊柱底下。
“世孙,不要再抵抗了。”几个人同样气喘吁吁的对峙着,此时两颗人头丢到了郑克臧的脚下,郑克臧定睛一看正是毛兴、沈诚二人,而带着几名士兵赶来的却是冯锡范的三弟冯锡韩。“你的护卫救不了你,国太也救不了你,还是束手就擒,少吃些苦头。”
“果然是你们,终于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了。”郑克臧挺直了身子,伸手从已经支离破碎的袍服里拔出一把短火铳来。“好一个父王的忠臣。”说话间,郑克臧的手指猛然一扣。“下地狱去实践尔等的狼子野心吧!”
郑克臧的语速极快,等冯锡韩看清郑克臧手中的火铳之时,郑克臧已经扣动了扳机,击发锤瞬间落下,溅起的火星飞快的引燃了引药,不到一息之内,膨胀到极点的火焰以不可思议的力量推动着铅丸射出枪膛。
“乓!”一声巨响,郑克臧的上半身一下子笼罩在淡淡的硝烟中,而刚刚大言不惭的冯锡韩尽管已经下意识的作出了避让的动作,但在短短的十几步的距离上根本无法闪避比离弦之箭更快的铅弹,随即一团血花在他的胸口腾起,遇到障碍变形的铅弹在他身体里肆孽着,破坏着骨骼、器官,最后停在某一根肋骨上。
边上的叛军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好半天之后有人才大喊着:“杀了他,只有杀了他咱们才能继续活下去。”
郑克臧一把丢掉已经无用的火铳,然而还没等火铳砸到叛军的身上,他神奇的又掏出一把来:“哪个想死尽管上来。”
当然郑克臧不能光靠一把火铳威慑人数众多的叛军,因此他高喝道:“放下武器恕尔等不死,倒戈一击恕尔等无罪!”
这么一说,叛军们顿时犹豫不定了,正在患得患失的时候,在内里久候消息不至的冯锡范被铳声引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他顿时毛骨悚然,急忙现身出来:“不要上当,杀了他人人加官进爵,放了他少不得秋后算账。”
郑克臧猛的把火铳对准了冯锡范的方向,可看到弟弟惨状的冯锡范又怎么能不防范呢,见无法伤到对方,郑克臧冷笑道:“余虽不是金口玉言,但也言出即行,杀了冯锡范,不但无罪,而且有功。”
两头都在许愿,众叛军面面相觑不知道听谁的好,此时冯锡范对着马进一使眼色,马进会意的跳了起来:“弟兄们,别信郑克臧的话,想想你们这么年的苦劳被人抹杀,想想你们现在还要听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的命令,快,杀了郑克臧!”
重新被鼓动起来的叛军杀气腾腾的逼迫了过来,正当冯锡范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的时候,突然,一阵有力的脚步声想来起来,随即一排密集的铳声想起,一个堵在外面的叛军随后冲了进来:“休、休、休,孙侍卫带兵来了。”
叛军们脸色大变,郑克臧却放声大笑,趁着郑克臧注意力被援兵到来的消息吸引,马进轮刀就劈过来,却没有想到郑克臧还保留着应有的警觉,当即又是一枪将其打翻在地。
“世孙没事吧!”听到再次响起的铳声,孙有劳在外面急切的问道。
“你再不来,余就有事了。”
说话间,几十名銮仪卫的士兵冲进了院子,一众叛军纷纷丢弃兵器向昔日的同僚投降就连当初另三个围杀郑克臧的大汉也不例外。见到大势已去,冯锡范狂笑起来,还没等孙有劳去制止,只见冯锡范的身子一下子萎顿下来,黑色的血从口边溢了出来。
“世孙,冯逆服毒了。”
“便宜了他!”郑克臧此时觉得浑身疼痛,精神也一阵恍惚,不过他仍强撑着身子命令道。“立刻查抄冯锡范兄弟府邸,抓拿冯锡珪。”孙有劳应声而去,郑克臧手指一名童子军出身的武官。“你,扶余去拜见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