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百川在屋子里听到了赵飞龙和洪奎的对话,虽然他对赵飞龙推说,一直想要学到上乘武功,但练功没有进展,所以没有写信这话,心里也有不满,但不管怎么说,飞龙回来了,洪百川心里还是很高兴,见徒弟心切,所以他冲着屋外的洪奎喊道:“洪奎,你叫他进来。”
洪奎听了父亲在屋里这么一喊,把身体让开了一道缝隙,怒目瞪着钻进了屋子的赵飞龙。
赵飞龙进屋,第一眼就看到了老态龙钟的洪百川,他比以前显得老多了,而且面容憔悴,眼眶深陷,赵飞龙看了心里不由得一酸。
“你私自出去这些年,都学到了什么功夫啊?”洪百川虽然看到赵飞龙心里高兴,但是对他不写信回家,在外面又推说练功没有进展,心里不满,所以张嘴就问赵飞龙学了什么功夫。
赵飞龙听了师傅这么一问,心中暗想,我今天上午刚刚试了跺脚石开的功夫,不如演示给洪师傅看看,叫他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赵飞龙想到了这里,运气站好,为了把自己的功夫以最好看的方式展示给洪百川,他不是运气跺脚,而是气从丹田贯穿到脚下,运气在屋子里面走了几步。赵飞龙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里,使出了这九年站桩所积攒的所有气力,走步的时候,脚拼了命的向地上的青砖压着走,走了三四步后,赵飞龙回头一看,不由的喜上心头,自己居然在青砖地上留下了几个浅浅的脚印。赵飞龙擦了擦汗抬头望向了洪百川。
洪百川本是见了徒弟心里很高兴,问他那一句在外面都学到了什么功夫,也是气话。赵飞龙本不用回答,也就是了。谁知他却是呲牙咧嘴的在眼前走了几步,而且还在青砖地上留下了几个脚印。洪百川不由得怒火攻心。这一喜,一怒,再加上这么多年的病,伴随着镖局倒闭后常年的忧,洪百川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人事不省。
洪奎、洪武见了大惊失色。洪武赶忙跑到了父亲的身前,洪奎冲着赵飞龙大吼:“你滚,滚!”
赵飞龙看了心头也是一惊,刚要向着洪百川的床头奔去,无奈洪奎推了他一把,怒吼道:“父亲不想见你,你滚。”
这话说的赵飞龙一阵心痛,没有办法只得默然走了,希望洪师傅好了以后再过来。
赵飞龙回到了矛盾老人的住所,矛盾老人见他面色阴沉似有心事,于是问他回家探望的情况。
赵飞龙把经过这么一说,矛盾老人奇怪的问道:“九年前见你师傅还是红光满面,算起来今年他也只是刚刚年过半百,习武之人怎么就病成了这个模样。”
赵飞龙低沉着脸不答。矛盾老人又说:“咱们的意拳心法也许能对你洪师傅起作用。记得九年前我和洪百川有过一次交手,当时就感觉他体力透支的很厉害,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而已,想必他一直练功过于奋力,却没有注意修养和练气。不如你把他接过来,我给他看看。”
赵飞龙苦笑道:“师傅见了我就吐了口血,想必他是不想见到我,我又怎么能把他接到这里呢。”
矛盾老人听了,沉思了起来。
......
赵飞龙走后,洪奎慌慌忙忙的请了大夫,那大夫摸着洪百川的脉搏对洪奎说道,事情不妙,我是治不了了,你们准备后事吧。洪武嚎啕大哭,洪奎则是怒目中含着泪花。
当天夜里,一个黑影潜入了洪百川的房间,那黑影毫不费力的把洪百川扛在了肩上,轻飘飘的出了房门......
......
第二天下午,赵飞龙听到北平的武林朋友对他讲洪奎和洪武明天要给洪百川举办葬礼,赵飞龙心情沉重,披麻戴孝的来到了洪家,洪奎却是没有叫他进门儿。赵飞龙无奈只得痛不欲生的回到矛盾老人的住所。
矛盾老人见了赵飞龙伤痛的样子,却是对他笑着说道:“过度悲伤容易伤肺,肺伤则气损,对你的武功发展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