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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平稳地向前行驶。

元令玺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路灯的光亮一盏一盏掠过，将他本就深刻的五官刻画得愈发立体。

裘蝶微倾着身体，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完全被雨帘遮掩的世界，一动也不动。

没人说话，车内安静得几乎能够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突然裘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裘蝶木然地靠着，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元令玺余光淡淡地扫了一眼，握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不接？说不定伪君子真有重要的话要说。”

裘蝶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动作有些僵硬地拿出了手机，却不是接听，而是调了静音。

然后，握着手机，重新靠回了车窗。

“实在烦就关机。”元令玺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打不通他会去找舅舅舅妈，就这样吧……”裘蝶摇头，相处那么多年，他很了解封靳言的个性，他不是一个那么容易死心的人，她不想家人被烦。

或许是知道裘蝶不会接电话，屏幕上亮许久，终于一暗，归为黑暗。

分不清表情地扯了下唇，她将手机放回包内。

刚松开手，屏幕又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