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走边说:“在经过仓库的时候,你只顾着在研究邪祟是什么,没注意我顺手拿了个宝塔,塞进了裤兜里。”
“原来是那个时候啊,我说我怎么没瞧见。”
说话之际,我们走到花架跟前,当我伸头的一霎,花枝上的累累果实,猛地一个个都瘪下去,然后齐刷刷地消失。紧跟着花枝花叶也在萎缩,统统缩到了泥土之中,眨眼间,一片叶子不留。仿佛花盆里从来没有生长过花果,本来就是一盆泥土。
丁咚诧异地说:“好奇怪,竟然藏在了泥土下面。挖开它!”说着抬起我的手就要伸入花盆。
“等等!”我急忙往后缩手,“这是个圈套,碰到泥土可能会中……”
话没说完,花盆砰地一声爆开,泥土飞溅,花盆碎片射向四面八方。还好丁咚保持了相当高的警惕性,在这一刻带我飞身跃起,又在间不容发之际,躲开泥土和碎片的袭击。落下地后,只见满地都是泥土和碎片,哪里还有四季果的一丝影踪?
我觉得这情况太诡异了,果断说道:“撤!”掉头往外就跑。刚好跑出门外,屋门咣当一声关上,只见从门头上流下一行行鲜血,沿着门板流淌到地上,向四处蔓延开来。
丁咚说道:“那个无头鬼开始发飙了,它躲在屋里,我们鞭长莫及,今晚还是收工吧。”
我点下头说:“明天带齐家伙,再来和它决一死战!”
丁咚随即发力,带我掉头奔出走廊,从刚才的窗子钻出。刚要攀住排水管道时,只听咔嚓咔嚓一阵响声传来,固定排水管道的螺栓全部崩出,整条管道向下滑落。无奈之下,我们只有贴着墙面滑下去,落地之后一刻不停地奔向堂口。
这一战看似我们最后以败退而告终,其实收获满大的,宝塔里困了一只半死鬼。几分钟之后,我们回到堂口地下室,唐静怡忙问有什么收获吗?我点点头说,抓住了一只鬼和一颗鬼头,现在就开堂审问,怎么驱除马长安他们身上的邪气。
谁知我念咒要逼它们开口时,只见从塔底冒出一缕青烟,哥们心底一沉,这俩死玩意自杀了。也或许是自相残杀,反正不给我们留下一丝机会。我不由十分沮丧,掏出一根烟,坐在床上抽了起来。
宁芳芳问我们在电影院里的详细情况,丁咚于是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宁芳芳听完后,双眉倒竖,只听它说:“明晚我跟你们一块去,不信搞不定那一盆四季果。”
我怎么听这话都觉得别扭,好像我们连盆花都玩不过。
乔暖暖也道:“到时我也去,将这鬼窝给端了!”
有它俩去,那便是如虎添翼啊,这鬼窝一定能够端掉。我踩灭烟头说,你们回去睡吧,今晚我就留在这儿,看着马哥他们。乔暖暖于是和宁芳芳回了农场,我和丁咚留下来,丫头和唐静怡俩人唠着嗑,我躺在床上睡着了。
到了天亮被丁咚叫醒,只见马长安、翠翠和小九九也都醒了,仨人龇牙咧嘴,像三头饿狼似的,不住地挣扎扭动。还好这纸人术和鬼索比较牢固,仨人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最终也没挣脱束缚。
我叫它俩看着,自己走出胡同,买了早餐回来。回到洞府,一边吃一边翻看手机,忽地看到一条关于那商场的新闻:星光商场六层空屋出现凶杀案!
我登时心头一凛,怎么出现凶杀案了?我们走时,明明屋里是空的,跟哪儿来的凶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