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丫头想的周到,我叫他们丢下来飞虎爪,把爪钩勾住石板,然后爬上坑沿。西门流星和丁咚一起用力,将这块石板扯开了。担心的机关没有发生,我们调整头灯,只见石板下是个一米方圆的洞口,洞口下面黑漆漆的,加上距离坑底都有四米的高度了,看不太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
不过用脚趾都能猜到,张家祖传的青冥剑,一定藏在洞里!
西门流星说我累了,在上面歇会儿,他下去瞧瞧什么情况。但我不放心,跟着他后面沿着绳子滑进洞口。这似乎是个地窖,高有一米五左右,面积七八平米。我们直不起腰,只能弯着腰四处打量。
立刻便看到脚边蜷缩着一具枯骨,臂骨环抱在胸前,紧紧搂着一只长约三尺的长方形兽皮盒子。从盒子形状看,像是盛放宝剑的容器。可为啥多了一具尸骨,还把盒子搂在怀里呢?这其中又有什么故事?
西门流星蹲下来说:“难怪张家祖宗不允许后人随便挖剑,原来埋藏着一件命案。”
我跟着蹲下,摇头说:“情况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张家祖宗说挖出宝剑会引发血光之灾,我考虑是因为这具尸骨。”
西门流星探头看着这具尸骨说:“这么说此人死后凶灵不散,可能缠到宝剑上,于是和宝剑形成祸福共存的关系。一旦打开这个盒子,说不定就会……咦,绿玉簪!”这小子突然叫了声,吓我一大跳。
我急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尸骨的胸腔内,插着一根绿玉簪子。对,是插着的,竟然插在了一根骨头上!
西门流星嘶地倒吸口凉气说:“这恐怕就是这人的死因,一枚玉簪居然能穿破胸膛,直入骨髓,这得多大的力量?”
我皱眉道:“你光顾研究杀人的手法了,没注意这根簪子很面熟吗?”
“卧槽!”经我这么一提醒,西门流星惊的跳了起来,“这不是插在老张头上的那簪子吗?一模一样,原来祸根在这儿!”
我说:“在没弄清楚它的底细之前,先别动它,否则真可能会引发血光之灾。”
西门流星鄙视地笑道:“哥,你不会真怕了它吧?不过就是个厉鬼怨魂,刚才被投机取巧,大家才中招的。这次我们严加防备,它压根无机可乘。”
我摆手说:“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还记得周雨吧?被那块太殇养成了不可一世的猛鬼,虽然绿玉簪不能和太殇相提并论,但古玉养魂是不争事实,我们必须小心点,万一这只女鬼不弱于周雨,我们可能又会重蹈覆辙,全都着了它的道儿。”
西门流星听我提起周雨,脸上肌肉忍不住抽搐一下,砸吧着嘴说:“要不我们在这里放一把三昧真火,把尸骨烧了,反正青冥剑又不会不怕火烧。”
这并非不是个办法,问题女鬼不会任由我们放火烧尸,它目前可能就在背后或者一侧盯着我们。刚才被我那一声吼震断了琴弦,心里肯定产生了畏惧,暂时不敢露面。但我们放火时,它绝不会无动于衷。
我转转眼珠说:“我们先摆个两仪真君阵,断绝了鬼路,然后再防火烧尸!”
“好嘞,就这么干!”西门流星站起来从包里拔出铜钱剑。
但我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一边思索着还有什么需要防范的,一边缓缓起身。就在这时,绿玉簪所钉的那根尸骨上,突然流出了血液,细细的一道血流,仿佛是一条血泪。这情况极其诡异,我和西门流星都忍不住变色。
尸骨冒血,那绝不是好兆头。因为这只是一具枯骨,并不是僵尸,这血从何处来?我们目光同时盯上了那枚绿玉簪,血是从它身上来的,那必定是女鬼的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