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琳轻轻点头,眼泪扑簌扑簌开始往下掉落。
丁咚说道:“她哭的我心里好难过。”
夏芷烟又试探性问道:“妈妈的病情是不是不乐观?”
小琳又点点头,泣不成声道:“我本来这月可以攒够医疗费的,可是却被炒了鱿鱼,对不起,妈……”
我都被哭的很心酸,心里叹口气问:“什么病?”
“肝癌……”
我们对望一眼,表情都很沉重,这种病基本上宣判了死刑。难怪家里如此不堪,应该是被这绝症给拖累的。
夏芷烟问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小琳抽抽噎噎说起来。原本他们是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父亲和母亲在景区做小生意,非常赚钱。可是去年冬天风云突变,父亲查出肝癌晚期,只熬了一个月便过世了。谁知紧跟着母亲也检查出肝癌,本来父亲就花光了积蓄,这下雪上加霜,为了支付高昂的化疗费用,将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卖了。
可这种病是个无底洞,只有白天去市内打工,晚上回来照顾妈妈。这家服装店,去年就在这里做过,于是接着去上班。说起今天的事,她感到很后悔,因为是独生女,家境又不错,所以养出了小姐脾气。
我们也看出来了,这女孩没有坏心眼,只是心高气傲,一时改不了这个毛病。
西门流星却不解地问:“家里条件不错,为什么还要出去打工呢?”
小琳嘟了下嘴说:“因为我在家好吃懒做,有次爸爸骂我是个废物,我一气之下就跑到市里找工作,要证明我不是废物。可能正是因为这件事,爸爸被气病了,最后检查是肝癌……呜呜,爸爸,我错了……”
我听到这儿,心头一动,问她:“你做恶梦经常梦到老太太和小孩,是打工之前还是之后?”
小琳顿时止住哭声,脸色苍白地说:“是从打工之后开始的。”
丁咚也察觉不对,和我说:“难不成,是在服装店惹到了那两个死鬼?”
我跟着问道:“那你父亲是你打工之后多久,检查出癌症的?”
小琳皱眉思索片刻说:“大概只有一个月吧。开始我赌气不回家,一直住在服装店。后来妈妈打电话说爸爸这段时间不舒服,我这才回家,那时候爸爸痛的都直不起腰了。我们第二天就去了医院,结果检查出……呜呜……”
“我能看一下你母亲吗?”
我提出这个要求,大家一齐用不解的眼神望着我,西门流星似乎猜到了什么,拍腿说:“这肯定和老太太有关系。”
小琳点头:“可以啊,妈妈刚睡着,你们进去时轻点就可以了。”
我们跟着她走进里屋,这里只有一张双人床,除此之外,空无一物。一个中年妇女盖着被子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十分凄凉。我们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借着微弱灯光看了下小琳妈妈的脸孔。
头发已经半秃,那是化疗的后果。整个脸颊也凹陷了,瘦的皮包骨一样,没有多少血色。我特意看了下眉心,果然黑气浓重,这是典型中邪症状,并且邪气很深。于是彻底验证心里的猜测,确实是受到了老太太和那孩子的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