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方面我不如她专业,但我还是不信,这人是挖掉自己眼球自杀的。就算非常疼痛也不至于痛死,一定还有致命伤。
可是法医现场检查一遍,除了眼球被挖,没有其它伤口,我不由感到很奇怪。这时刘一凯摆摆手,带着我俩出去,来到走廊尽头窗口处,掏出烟递给我一根。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刘一凯歪着头问我。
我为他点上烟说:“暂时看不出,不过我们可以调取监控录像。还有昨晚丁咚失踪时间的,要综合排查一下。我怀疑值班员发现了偷尸贼,是这人回头过来杀人灭口的。”
刘一凯抽了口烟说:“偷尸的案子我没负责,听说监控失灵,只有一片雪花,什么都没拍到。但可以先调取楼里的监控,走,跟我去监控室。”现在这小子不把我当外人,似乎还隐隐把我当成了贵人。
监控室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高大上,只是一间普通办公室,安装了几个液晶显示屏,分别监控火葬场不同地点的场景。
监控室负责人在刘一凯的要求下,调取了二十分钟之前的录像。刚好画面中出现值班员和丁权进入走廊,我不理解丁权为啥不去警局,赖在火葬场干嘛。他俩进了办公室,随后一个身穿带有帽罩体恤衫的男子,出现在楼梯口。
这人先是东张西望几下,动作显得十分可疑,只不过帽罩压的很低,看不清长相。他看到走廊里没人,于是快步走向值班员办公室。恰巧这时丁权出门,这人急忙转身,假装瞧看墙壁上的宣传画。
丁权去了厕所,这人便一溜烟跑进办公室。画面平静了半分多钟,这人急惶惶跑出来,很快冲进楼梯消失无影。监控负责人又立刻切换楼梯上的监控画面,这人又出现在楼梯上,正迅速往下奔跑。
不过摄像头安装在一楼正冲楼梯的屋顶,这人处于楼梯半坡时,帽檐已遮挡不住面目。沐雨说道:“暂停,把画面放大。”
负责人依言将画面暂停,并放大了几倍。虽然像素不是很清晰,但也能看清这人长相。
“是他?”刘一凯皱眉道。
“他是谁?”我回头问。
“你不认识?”刘一凯诧异地看着我。
这哪个孙子啊,我凭什么认识他?我摇摇头。
“这是彭集县最大地痞头子,今年才二十三岁,已经有很多前科了。”
我听说过,好像叫什么刘飞,手底下有一百多个小兄弟,在彭集县说一不二,没人敢惹。听说有次跟人打架,开卡车带着几十个小痞子,各个手拿长刀和铁棍,打伤了不少人。很多人都认识他,但我生活规律不同,日伏夜出,活动范围也就从家到超市,所以从没见过这人。
按理说这种人走到哪儿都很高调,今天故意遮住自己的脸,分明是来杀人的。加上监控铁证如山,这小子跑不了了,丁咚尸体也必定是他偷的。
刘一凯立刻请示了下上司,从火葬场带走几个警察前去捉捕刘飞。我们匆忙打车跟在后面,万一这小子要是逃了呢,我们也好捡个漏。目前找回丁咚尸体,是万分火急,千万不能让他们毁了。可现在丁咚尸体是不是被毁也不知道,只能往好了去想。
我们跟着警车回到县城,到了本县最大一家KTV门前,据说这是刘飞开的。可这时KTV门外围着很多人,几乎将整个街道都堵的水泄不通。我心说不好,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果然,下车后一打听,有人跳楼自杀,死者就是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