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子,咱哥俩没穿越吧?以前光玩过血战上海滩,没曾想你哥我在有生之年,居然还真能赶上一回抗日血耻的大买卖,哎呀我操,感动的我都快哭了。”胖子真是i服了you,真不知道他小时候是不是得过脑膜炎,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闲心想着游戏,你真是我一个人的亲大爷。
而就在胖子发彪的时候,墨邪子、莫非命爷俩也快乐疯了。尤其是那墨邪子,因为控制不了墨非命的身体,一叠声的催促儿子赶紧过去让他看看那些日军干尸。但莫非命并没有听他老子的摆布,而是双手举向头顶,念起了古怪的咒语:“卜、疫、博、纳、奇!”那咒语似乎有着共振的功能,石棺里的血液就像被龙卷风吸裹着一样,兜头象那些干尸浇去,而那些原本浸泡在血液里的人头则满地乱滚,发出吱吱的叫声。
片刻之后,那些被血雨浇过的干尸们就像干硬的海绵被浸泡在了水里一样,干枯的褐色皮肤开始变得有弹性,而那张骷髅脸上也开始衍生出黑色的如溶化的胶皮状的皮肤。同时,干尸们好像恢复了直觉,开始满地追逐那些吱吱叫的人头,并用依然裸露着骨头的牙床疯狂啃咬人头,那种情景,真的想末日的地狱狂欢!
不用说,我和胖子又吐得一塌糊涂。
看着那些疯狂的啃食人头的日军干尸,我和胖子真的是肝颤了。说实话,以前上学的时候,在历史课本里看到南京大屠杀、每每义愤填膺,恨不能借了哆啦a梦的时空穿梭机,回到过去与日本兽兵拼个你死我活,可当我们真正面对这些名副其实的日本“鬼子”的时候,还是拉拉尿了。
不是兄弟不仗义,我操,跟人干咱不怕,可他妈这都是些什么二逼玩意啊?僵尸不僵尸、鬼魂不鬼魂的,老虎咬天,让小爷从哪儿下口啊?
这当当儿,那墨邪子可欢实了,那家伙得瑟的,瞅那眼里冒火、舌下生疮的架势,恨不能搂过日本干尸来个湿吻。而墨非命也是一脸的兴奋难耐,用力薅住墨邪子那个寄生头的毛发,咬牙切齿的喊道:“老鬼头,你看到了吧,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哈哈哈……”
墨邪子被薅得是龇牙咧嘴:“小王八蛋,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难道你让我用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脑袋去唤醒这些鬼魂军团的邪灵?”墨非命一脸厌烦的损搭(东北方言:用话语训斥、损人)了墨邪子一句,而后又一脸得意的看着黎叔““黎大爷,该看的你也看了,不该看的你也看了,现在,我就送你和你这两个废物徒弟去阴曹地府和你女儿团聚吧,好不好?”墨非命阴阴的目光从黎叔、胖子和我的脸上一一扫过,那殷勤的吊样就像要打车送我们回家一样。
说着,墨非命摘下墨镜,露出了那只红如火炭的眼珠子。我擦,这孙子该不会又使出残杀那鬼老太监的那一招吧?想到这儿,我和胖子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一团红雾笼罩住我们以后,我们满身血窟窿,血跟瀑布似的往外呲的惨景,不由得直往黎叔身边靠。
可怪了,那孙子好像是故意折磨我们的神经,他并没有向我们喷出红雾,而是将红雾凝结成了一个红色的气团,并用意念将气团悬在了我们头上。我们正纳闷,这孙子搞什么飞机呢这是,玩鸿(红)运当头?不能啊,他还不至于这么待见我们吧?
这时,墨非命又说话了:“这些日军深埋地下已经近70年了,就让你们的鲜血来唤醒他们的兽性灵魂吧,婆罗婆罗桑!”
他这一嗓子喊出来不要紧,那些正捧着人头啃得津津有味的日军干尸就跟听到他妈喊他回家吃饭似的,纷纷扔下手中被啃得血肉模糊、眼珠子肉皮子掉了一地的人脑袋,成三角队形开始向黎叔我们爷仨包抄过来。
日你大爷的,这小鬼子还真他妈注意素质,都做鬼了还不忘摆pose。难怪二战时全世界都要揍小日本,见过爱装逼的,可没见过象他们这样全国组团装逼的,这不纯是摩托不着火??欠踹吗?
可毛爷爷也教导过我们,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现在我是想很藐视它们,很不鸟他们,可是,我也真的很重视他们,因为,这帮吓人到怪的犊子玩意儿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连他妈有些日军干尸那露出牙颌骨的嘴里挂着的新鲜肉丝儿我都看清了,太jb?人了。
还好,那些日军干尸在局里我们五步远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并开始向我们头顶那团红色的气团做出一些古怪的姿势,两只脚就像狗熊站在了热铁板上一样,来回倒腾,手臂也像个娘们似的,做出一些扭来扭曲的搞怪动作。可是,面对一群肢体僵硬、浑身沾满沙土、脸似骷髅的干尸做出的古怪动作,除了诡异,我一点喜感都没发现。
这功夫,一直被吓得哆嗦着的、差点连荤油都甩出来的胖子有开腔了:“哎哎,这群傻逼玩意儿嘎哈呢,是不是看着咱们脑瓜子上的红气球象膏药旗,玩祭拜呢?”
这个死胖子,不说话真能把他憋死。可是,有的时候,他那看似汽车尾气的废话,还真就能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
胖子一语点醒了黎叔,就见他老人家朝胖子膝弯处一踢,胖子应声跪倒,黎叔一踩胖子的肩膀,借力跳了起来,并拖住那团红云,一下子跃到了那个冒出日军干尸的漩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