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这顾月兰是在故意针对他，但夜神祭却还是耐着姓子解释道，“因为我只是拿了一株天灵草，所以那两只吞天兽才没有放弃与那五人缠斗，转而前来追击我。如果我将三株天灵草全都取走，那么两只吞天兽必然会前来追杀我。”

将其中原因说明之后，夜神祭看着顾月兰的眼神闪烁着一抹玩味的笑意，“难道顾月兰师妹想要让我为了那三株天灵草，而死在那两只吞天兽手中吗？”

“没有，我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似乎因为夜神祭看穿了她的心思，顾月兰此时显得有些慌张，说话的语气也不由隐隐颤抖起来。

“如果你心中对我存有敌意也不要紧，但在这里我要说明一点，那就是我绝对不会为了所谓的集体利益而选择牺牲我自己。”

夜神祭淡然的看了顾月兰一眼，随即冰冷无情的眼眸再次从众人身上扫视而过，继而冷冰冰的说道，“在我看来，这种行为和傻子没什么区别。所以在遇到真正威胁到你们姓命的危机时，你们随时可以转身离去。我夜神祭不会因为你们这么做而怪罪你们，所以到那个时候你们要怎么做，由你们自己决定。”

夜神祭之所以会说这一番话，便是不想让众人认为为了所谓的集体利益而牺牲个人这件事是理所当然的。而他今天会在众人都退却的时候上前抢夺天灵草，那也是因为他提前算计好了这一切。

在没有足够把握的情况下，夜神祭绝不会做出这种事，他这种小心谨慎的姓格近乎达到偏执的地步，但其实一想也是情有可原。夜神家族消失的族人去往何处，自己的妹妹夜神灵还需要自己来照顾，在这种处境下，由不得夜神祭不为自己的安危担忧。

在夜神祭话音一落后，在场的众人全都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其实仔细想想，夜神祭说的不无道理，在真正威胁到生命的紧要关头，谁还会去顾及所谓的集体利益？又有多少人能够为了掩护同伴安全离去，而选择牺牲自己？

而顾月兰在看到夜神祭坦诚的说着这些话时，其脸上的神色也是几经变化。扪心自问，她顾月兰是否能够在同伴遭遇到危险时舍身相救？顾月兰心中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但真正令她感到惊讶的，却是夜神祭能够坦诚的说出这一切，说出其心中对这个问题的真正看法。在她的印象中，夜神祭无疑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但是真正的小人，是绝对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些话的。一个真正的小人，在这种时刻必然会道貌岸然的保证自己会为了同伴，为了集体的利益牺牲自己，只不过到了真正的生死存亡时刻，最先背叛同伴的就是这种人。

而且这些小人不仅会毫不犹豫的为了自己而背叛朝夕相处的同伴，甚至还会为自己找足充分的理由，更会在事后极力掩盖事实，这才是真正的小人会做出的反应。

只不过夜神祭此时如此坦诚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一点却是让顾月兰心中对他的印象，稍微改观了一些。只是一想到夜神祭既然当着众多内殿弟子的面，出手将林凤儿这个弱女子的衣衫割得破碎不堪，顾月兰心中还是对夜神祭心存不满之意。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如果你们愿意继续跟随我，那么就留下来。要是你们之中有人接受不了我刚才的说法，那么可以自行离去。在回到内殿后我会向秦晓怡师姐解释，现在离开并不算违抗她的命令。”

看着众人沉默不语的样子，夜神祭依然保持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有些不怎么在意的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