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样的一个男子呢,叶一哲突然感觉自己用已知的所有话语都是形容不出来,他曾经想过对方是什么模样很多次,能够想到的符合他的身份的有很多种,不论是那种带着气势的,还是那种很平淡的看破红尘的,抑或是因为南宫琴殇的缘故而悲伤到了今天的抑郁的,独独不曾想过竟然会出现眼前这样他自己都无法形容的模样。
一种看上去应该是他,但是又应该不是他的感觉,一个走在大街上会让人忽视,但是却也会被所有人注意,很是矛盾的集中不一样的感觉都是出现在了对方的身上。
算不上身材很好,微胖的感觉,年轻时候应该英俊过,但是这些年的颓废无疑将一切的过去都是隐藏了,脸上也是留下了不少沧桑的痕迹,按道理说他们这样的家族不会显老的,至少不会在不足四十岁的年纪这样,但是南宫天奇却是不再年轻了,一眼就能看出来,叶一哲知道,他是因为心死了。
看到眼前的他也是让叶一哲在心底里暗自叹了一声情为何物,就连这样的传奇人物也是参不透。
不过人总有一些执着的弱点存在着,才不被称为机器的,看到他这个样子叶一哲反而放心了许多,如果他真的一点弱点都没的话,那么要说合作他还真不敢。
一个没有情感的人会是多么的可怕叶一哲是不敢去想象的。
南宫彦见两人都在打量着对方就是放心的退了出去,并且将门关上,这里是他一直在管着,所以两个人的说话他必须得保证不给任何人偷听到,包括他自己,虽然他是南宫天奇选定的继承人,但是他也很清楚,他这个叔叔很不喜欢的就是在他没有同意的时候你擅自在他身旁,他也已经一年没有见到他了,至少在他之前在家的那些年里,他叔叔哪怕已经选中了他之后都是和他没有太多的话说,在他心中也是形成了权威。
只不过他却不知道,就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南宫天奇因为桑然的缘故已然改变了许多,仿佛又回到了曾经与南宫琴殇一起的岁月,他都不知道,当然叶一哲也就不会知道了。
一直刻意的没有去关注桑然的情况,她也没跟着他前来燕京,所以他还不知道她已经离开了高原省。
“南宫天奇。”
“叶一哲。”
留在屋里的两个人却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算是做过介绍了,坐了下来看着对方,南宫天奇率先开口道:“我听说过你,很早就开始关注你了。”
叶一哲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产生什么波动,如若对方对自己不了解的话也不会来与自己商议合作的事情,只是很淡定的笑了笑道:“我也听说过你,你的事情恐怕没有听过的人不多。”
南宫天奇呵呵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这个世界是你们的,我们那一代的不论是人,还是其他的什么,都应该有你们来继承的,我始终都认为华夏的大多数家族都太老了,决策层没有新鲜血液的融入是不可能将家族发扬光大的。”
他见叶一哲略微蹙眉,便是笑着问道:“怎么,你觉得我说的有点过了?”
叶一哲点了点头,南宫天奇不足四十,而他才是刚过二十,任凭一个家族多么强大多么自负,只要有足够的继承人培养起来就可以,但是哪怕是再智慧的继承人,也很少会让二十岁的年轻人担任决策的,楚辞他们虽然在楚家地位不低,但是距离核心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公孙剑也一样,稍微大点的事情就必须得与公孙止水商量,他也不可能背着对方做什么自己想做的,至今为止他也只看到两个例外,一个是萧雨灵,另一个是慕紫萱。
慕紫萱是有特殊的情况,毕竟慕家只有她一个存在,而萧雨灵的情况要比慕紫萱更要特殊一点,如果说难听点的话,她完全是通过将萧宸风给打击下去,然后抢到现在的位置的,如果她不这样做的话哪怕她表现再好,也不可能在萧家占据到现在的地位。
这不是各个家族没有魄力,而是年轻人在很多方面都很欠缺,最适合上位的其实是三十而立之后的存在。
南宫天奇所谓的偏老的情况确实存在,那是针对那些老一辈,死活不肯放权而又坚守着一些古老的传统才有的说法,但是这一点在华夏商盟的家族都很少见,就像公孙镜岩,更是一个人跑回舟山去养老去了。
毕竟换做谁会去相信一个刚进入社会的毛头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