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奴才这就是去传旨!”
自那日跟康熙闹翻了之后,康熙已经有三天没有来芳椒殿了,更准确点说,康熙是三天都没走出清政殿一步。
这一天一大早,昭嫆正梳妆,白檀进来禀报:“娘娘,太子妃来了。”
昭嫆脸色一黑:“本宫不想见她!”——其实她对太子妃没什么恶感,只是出了这种事情,她实在没法给太子妃好脸色,便索性不见好了。
白檀低声道:“娘娘,太子妃说……她知道是谁要害十五阿哥和九公主。”
昭嫆哼了一声,还能是谁,不就是太子呗!
“她要巧合如簧,去跟皇上说去,本宫不想听!”昭嫆冷冷道,都到了这个份儿上,还想说是凌普这个狗奴才一人所为吗?!
白檀低下头,“太子妃还说,您若是不见,她就不走。”
昭嫆气得都笑了:“怎么?她还敢威逼本宫不成?!”
白檀急忙道:“娘娘息怒,怎么说那也是太子妃,好歹跟您祖上是一家。您见见她也无妨。”
“好啊,本宫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为太子开脱!”昭嫆恨恨道。
拾掇妥当,昭嫆便来到正殿见太子妃瓜尔佳齐慧。
从前太子妃来昭嫆这儿走动最是勤快,可自打昭嫆负伤,这还是第一次来呢。这等举动,若说不是心虚,鬼才信!
故而见到一脸温婉的太子妃,昭嫆登时拉下脸来,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太子妃如常给昭嫆见了请安礼:“齐慧给皇贵母妃请安!”
昭嫆哼了一声:“不敢当!”
太子妃脸色多少有些尴尬,可太子让她来,她又不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上了,“皇贵母妃一定是觉得,凌普那个奴才是受了太子爷的指使吧?”
昭嫆扬了扬眉梢:“怎么?你难道想说不是吗?!”
太子妃抬头看着昭嫆,无比诚恳地道:“母妃当真是误会太子爷了。”
做妻子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的确是不容易,昭嫆撇嘴:“若真是误会,怎么是你这个太子妃来解释?而不是太子?!”
太子妃忙道:“太子爷没有管教好奴才,如今已经被皇上罚了禁足思过,故而不能前来解释。”
昭嫆怒哼了一声,“够了!本宫不想迁怒旁人,太子妃还是回去吧!”
太子妃急了,她忙上前一步,道:“齐慧不敢蒙骗母妃,此事当真与太子无干。”
昭嫆冷冷道:“本宫不信一个狗奴才如此胆大包天!若说是凌普一人所为,本宫死都不信!”
太子妃忙点头道:“母妃所言甚是,凌普当然没有这么大胆子,他也想不出这等环环相扣的高明计策。”
昭嫆一怔,不由眯了眯眼,且听她如何说下去。